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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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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在厚厚的乌云里隐约窥见一丝答案。

——不是我,也不是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不在表面。

他的意思,是要小哥保护好我。

我遽然抬头,眼瞳几乎忘却要怎么转动。

“小哥我看你是跟妹儿待久了,脑子变笨手脚都不利索了,两个人磨磨蹭蹭的,知道的你们是在走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铺砖,你俩最好是在亲嘴,否则看老子不——”

风风火火的胖子噔噔噔跑上来,一副来捉奸的驾驶,到地方见我们你看我我看你,含情脉脉深情许许,嘴巴立刻就像上了胶,牢牢的闭上,不吱声了。

“是不是打扰你俩前戏了——我是说亲嘴的前戏。”

“你不用特地说明的。”我没好气道。

“那你们搁这干啥呢,来又不来,喊又不应。”

“你管人那么多!”千军万马嚎道。

胖子直接无视,搓搓手看看我俩握住的双手,近乎靠一块的距离,欣慰地上前拍拍小哥:“不容易啊不容易,你丫终于有色心像个正常男人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黏黏糊糊了,你先亲,爱亲多久亲多久,别操心,那群□□崽子我通通给你镇压了。”

我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出来打断:“你怎么镇压,放个屁崩死他们?”不让他继续逼逼,我又紧接着道:“你们走到尽头了?前面有什么,领我俩去看看。”

胖子这人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特识趣,臊人最多臊两句,不会逮着人没完没了的挤兑,跟瞎子那种恶趣味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边打趣我俩边带着我们沿墙根一直走,再走大约几十米,有个向上倾斜十几度的斜坡,爬上去,我就看到他们全都围在甬道中间,千军万马还在激动的跟天真争执什么。

“族长你来了!”

看到我们,千军万马颇为激动,越过我就走向他族长:“刚好你来评评理,前头有个佛龛,我说里头是一尊佛祖,吴邪非说是一堆发糕!”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们刚才争个半天,原来在争论这么高深的话题?”

千军万马再蠢也听得出我在嘲笑他俩,默然半秒,一瞅远处戏谑的天真:“他先动嘴的。”

“什么发糕,让我看看。”

我挥挥手,千军万马往后一撤就退去一边,动作标准又利落,怂的非同一般。

而后我扯着小哥凑近去,天真就在旁边道:“他听人说话掐头去尾只听中间的,我明明说的是这神长得像发糕神,怎么就成发糕本糕了。”

他们扎堆,把光源都堆积在石塑的佛龛上,照得每个角落都无处遁形,连石头上的纹理都一清二楚。

面前的佛龛样式质朴,通体由岩石雕刻而成,四四方方,龛两侧分别有一只焦明神鸟和一只踏火麒麟,顶部镂空着简单的莲花纹,因为年代久远,许多镂花处都有严重的破损,整个佛龛上只能找出几处完整的莲花纹路。

再细节的部分,在岁月冲刷下都变得不甚清晰,在龛内立着一尊泥胎佛像,表面脱落出一块一块的泥斑,不见一丝色彩,不知是年久掉色,还是原本就没有上过色。

佛像面目已经很模糊了,非常难以辨认,只看得出体型肥硕,大大的肚腩还垂在身体上,驳杂的脸上能依稀分辨出一张笑脸,慈悲仁爱,笑容可掬。

还真有点像块发糕。

想着肚子就发出嗝的一声,夹杂着无数咕噜咕噜,一齐往上冒了上来。

一时间气氛寂静,全体无声。

良久,刘丧道:“要不,先吃点东西?”

“我看行。”小张哥附和。

于是我们这群该天打雷劈的就坐在佛龛前摊开背包,该吃吃该喝喝,早就嚷嚷过饿的黑瞎子哐哐干掉一包压缩饼干,胖子没忍住开了一罐牛肉罐头,边吃边念阿弥陀佛。

吃饭时,为了表示我们心系正是不是个饭桶,我随口问他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条甬道会是方的,至今为止我下过的墓也能数完一边手了,都没看见过方形的墓道。

“或许是地域宗教对图形的原始崇拜,象雄文化终结于松赞干布的吐蕃王朝,在象雄时期宗教比较多元化,有信仰万物有灵的本土宗教,也有大乘佛教的前身——由象雄王子创立的古象雄佛法,本来多方的思想就碰撞的很激烈,自从上回瞎子在雷城里掰扯过什么增一阿含经,我就来了点兴趣,回去后补课也看过几本佛教书,增一阿含经同系列北川佛教四部阿含,里头有一部长阿含经就有记载,他们认为太阳和月亮都是方的,因远故圆,咱不能说佛的眼神有没有毛病,但足可见方形在佛教文化里一直都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还有象征太阳的万字符,四四方方的,在寺庙的唐卡上,方形元素也十分丰富。”天真啃着饼干,嘴皮子依然顺溜。

“我佛在胡扯,还太阳跟月亮是方的,你当玉帝在上头玩俄罗斯方块?那天真你打听打听,咱们这个玉帝是不是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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