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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舌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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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年素瑛闻言,只将介潇潇拉到身前来。

方才隔了年素瑛一个身位,段满枝倒是看的不大清,这会儿面对面的站着了,倒是看的清晰,那介潇潇比她大了三岁,已是十六了,自是比她高些,看着样貌也是随了母亲的,鼻子挺翘精致,还略带些并不俗气的妩媚,只不过大概是平日里娇蛮惯了的,即便现下装的贤淑乖巧,眉宇间平日里对待惯了别人的傲慢无礼之色也是藏不住,如此一综合,便是那些网上的帖子里说的茶气的长相,漂亮自是漂亮,皱个眉撒个娇,像是段维霖那样的小狼崽子一勾一个准儿,若是放在娱乐圈里,便是没有演女主的气质,叫人一眼看过去便觉得她是火不了的样貌。

那介潇潇此刻被推到了跟前儿,见段满枝分明比她小些,气势却是半点儿不输,一双眼睛乌溜溜的正视着她,好似正理所当然的在等着她行礼似的。

年素瑛见介潇潇愣着不动,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慌忙按着她的背欠了欠身,朝段满枝行了个礼。

段满枝像是就在等这个似的,见人做完了,便立马扬起一副明媚的笑意,转而看向身旁的柳氏,“自是如此,母亲大可先回去歇息,这儿有枝儿陪着呢,等到了午膳,枝儿再让姝惠姐姐去喊母亲。”遂又看向康氏与谈氏,“两位姨娘若是累了,也可先回院儿里休息,待到了午膳,枝儿自会派人去叫二位的。”

康氏和谈氏闻言,自是知晓这是段满枝在给她们离了这正厅的由头,只连忙配合着搀了身边的女使起身,朝柳氏稍稍礼别后便离开了。

厅中连着女使,一下子少了六个人,自是空下来,段满枝看向一旁的年素瑛,正暗暗谴责挂了脸色的介潇潇不懂事儿。

“年夫人,枝儿带你去别处逛逛如何?此处怕是会打扰了母亲和姨娘们休息。”

段满枝发了话,年素瑛自是同意,好歹面前给她带路的也是这堂堂侯府的唯一一位嫡女,那留安段府的夫人也是说了,那宣平候对这二女儿疼着呢,她哪敢甩脸色,像对待谈氏似的那般拿腔拿调?

侯府中四方院子开辟在四角,除了前院儿,正中间的便是修了座水上亭台,下头养了鲤鱼,种了木莲花,夏日炎热时,那水上正凉快,其余的地方便是假山假水,修了好几处小花园,北院儿和西院儿中间的花园便是最大的,其中栽种的花卉大多品种杂乱,有山里的野花,也有它国才有的珍奇,总之各方争相斗艳,段振儒有时出了远门儿,或是被朝廷派遣出去,若是瞧见了稀奇的花种,便会连根带土的给柳氏带回来,再栽进这小花园里,由着这些花所属的地方都不太一样,府中原有的花匠压根儿就照顾不明白,柳氏为此还特意在外请了好几个花匠分别来悉心照料,爱惜的很,虽是嘴上说着麻烦,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的。

此刻段满枝领着年素瑛和介潇潇走的便是这条路,路过那小花园时,即便现在已然快要秋尽,可那里头尚且开的娇艳的花儿也是不少,年素瑛与介潇潇没见过,作为女子自然驻足,段满枝只浅浅笑着,站在原地等她们欣赏个够,眼睛一瞥,却是瞧着那介潇潇手欠,伸手便想要去摘,段满枝自是要制止她,“介姑娘,这花儿还是开在枝头方才娇艳,你说呢?”

那介潇潇见被抓个正着,只连忙收回手,却是半点儿脸红都没有,还明里暗里的嘀咕着堂堂宣平候府如此小气,竟是连朵花儿都舍不得给客人摘。

段满枝听了,并不反驳,只微微皱起眉来,脸上多了几分委屈,“我本是好意提醒,介姑娘这般说,倒真是叫人心寒,只因这些花大多都是京中难寻的稀奇,爹爹每回回来时都得好不容易才能带回一株,京中的价格早便炒上了天,各家权贵都想要以此来彰显自家的富贵与权威,光是姑娘方才想要摘的那一朵,便是西北独有的,极难养活,只一株就得百金。”段满枝只随口胡诌,反正她们也没见过,拆也拆不穿。

年素瑛闻言,立马一巴掌打在介潇潇手背上,心中不由唏嘘,不愧是侯府,光是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花都险些让人倾家荡产了。

段满枝继续道,“介姑娘是客,原是给你摘了也无妨,只因这花大多都是爹爹带回来送给母亲的,爱惜的很,平日里除了花匠,便是我们也是断不能随意碰的,若是一不小心弄死了,便再找不来第二株替上,枝儿如此提醒姑娘,也是为了姑娘好,若是弄砸了,惹恼了母亲,姑娘自是能全身而退,可枝儿却是要留在府里过活的。”

说着,不等年素瑛出声儿,段满枝的泪意却是说来就来,只惹的那母女二人手忙脚乱,“二小姐莫担心,都是我家潇潇不对,这花啊,咱们不碰了,不碰了,啊?”

段满枝闻言,方才点了点头,由秋桑搀着继续往前头去,想起方才那母女二人慌张不已的模样,段满枝袖子里的手早已将自己掐的快要青紫,方才忍得没笑出声儿来。

段满枝也不是有意要为难她们,原本还想着若是剧情有差,她们不主动找麻烦,她便也只旁观罢了,可那介潇潇自从给她行完礼之后,这一路上明里暗里的快要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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