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他怎么也在(1 / 3)

加入书签

介炳蛰举家上京之后,年氏二人住进候府,却唯独不见这一大家子的男主人,那时段满枝便已觉得奇怪。

谁曾想那会儿的介炳蛰便已是寻去了姜全玺那处,以当初的私盐案作为要挟,当然,介炳蛰与她交代时自是没说这私盐案的事儿,不过是用陈年往事一词给匆匆带过了,说是姜全玺当初遣他离京,越远越好,此次回来,确是没有提前告知一声儿的,那会儿姜全玺见着他便已是有些恼怒,只是不想将此事闹大,引人注意罢了,于是年氏住在候府的那段日子,介炳蛰便被姜全玺藏在了五皇子府。

介炳蛰要挟姜全玺替他谋一官职,不用太大,养家糊口便可,他原就是自请去了留安,明面儿上没什么过错,如今反京,只替其谋一小官儿本不是什么难事,可姜全玺却生怕他的再次出现会让人想起那段陈年旧事,自此被人重新翻出来,原想他若是再做纠缠,就索性杀他灭口了事,可奈何今年科举的榜眼,如今已经入了燕居院的介祯远竟是他的儿子,若是就此杀死他,怕是会惹来司鉴理案,自此牵扯出当年之事也绝非不可能。

于是姜全玺便想以银钱贿赂,就此让他远离,可谁知介炳蛰此时知晓姜全玺有所忌惮,便有了贪念,狮子大开口,还威胁他若是不照他说的筹备银两,便将当年的事情全部捅了出去,倒时不只姜全玺,还有姜全玺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姜绾茵作为帮凶,连同五皇子府上下,以及小皇孙都要遭受牵连,就此来个鱼死网破。

代价如此,姜全玺自然不敢冒险,于是只得拖延时间,还替介炳蛰那无赖付了几月宅子的租赁钱。

段满枝听到此处早已在心中拍手叫好,这若还不找人弄死你,他姜全玺便也不用再去竞争什么帝位了。

只是段满枝奇怪的是,介炳蛰竟不知现下已经有人开始调查私盐案的事,那么姜全玺是否也还不知情?可是好好的约着段满昭游湖,又为何要带上她这个电灯泡?莫非真的只是像帖子里头写的,怕段满昭一人拘谨?

段满枝此刻已然回了侯府,坐在铜镜前锁紧了眉头,由着秋桑替她拆环解发。

介炳蛰此时依旧被缝叶押在那城外的废庄子里,段满枝唯恐这几日姜全玺发现找不到人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便将游隼也留在了那处以防万一,时机一到,便将这烫手山芋转手扔给那姜全卿好了。

翌日一早。

段满枝几人照常晨起梳洗,先去北院儿请安用膳,如此一套流程下来,便各自回了院子准备。

今日倒是奇怪,昨夜分明都还是大雪纷飞,现下倒是一早便静悄悄的,竟是连滴雨都没下,瞧着这天儿,倒好像是要出太阳似的,莫非连老天都要帮那姜全玺不成?

直到秋桑帮她换上游湖的衣裳,段满枝却是陡然顿了顿,随即将手从袖子里头抽了出来,拎起那身月白的衣裙左右打量数番。

这本是昨夜秋桑替她备下的,原想着穿一身素色,好降低些存在感,可是现下一瞧却是大大的不妥。

她昨夜光顾着从介炳蛰口中打探消息,都忘了问游隼那畔月湖究竟有没有结冰了,可是现下瞧着,似乎问不问也无妨了,若是待会儿出了太阳,晒它个大半日,那湖便是结了冰,恐也不太结实,到时被人一把推下船去,还怕砸不穿那薄薄一层不成?

想到此处,段满枝果断扔了那身衣裙,又重新挑了一件儿樱草色的,总得显眼些,若是掉进去也好找,总不能让那姜全玺找了“段家二小姐衣衫具是素色,在水中压根儿辨不出”的由头来,生生耽误了好心人救她。

随即又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果断拔下了头上的珠钗,便是秋桑一路跟着也没拦下她,段满枝再次坐到铜镜前,“重新替我梳个发髻,不要全都盘上去,重的很,要散下来一半儿的。”秋桑梳的发髻牢固的很,免得到时落了水,头发全吸饱了,还有这么些真材实料的发钗,她想游都游不上来,还是散着安全些。

秋桑脸上虽尽是无奈之色,但还是拆了她的发饰,重新替她梳了,最后取来一件半短的斗篷,不似平日里那些厚重拢长,只遮到大腿处,方便出行,即便是吸饱了水,她手忙脚乱间也不至于被拖下去。

如此几番折腾,段满枝又在铜镜前转了好几圈儿,确认浑身上下都没了弊端妨碍她,方才稍稍安下心些。

像她这样连自带的金手指都不完全的人儿,面对整个王朝的统治者…的儿子,还是要做足万全的准备才是。

巳时一刻,段满枝站在大门口,见着段满昭被自家女使搀着,匆匆踏雪而来。

她大姐姐今日倒是穿了身象牙白的垂履月华裙,外披一件丁香色的厚实斗篷,尽数挽起了头发,簪了几根钗子,瞧着温婉又可人儿。

紧着段满昭上马车的空隙,秋桑却是挨在她身边小声嘟囔,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此刻正站在一旁,穿着蓑衣的游同想,“小姐,那车夫是昨夜载我们去城外的那个吗?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形与昨夜瞧着不大一样呢?好似…高了些?壮了些?你瞧他这般奇怪,哪儿有大太阳还穿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