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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到医生眼前来了，现在的黄牛都这么厉害了么……五天后。

姜缥又在医院碰到了那个黄牛男，好像又在陪人。她神情很是无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开口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站在原地的傅崧岱感觉有人在盯着他，望向四周又没发现。

“徐西是吧。”姜缥走到病人的身边。

坐在椅子上的徐西点点头：“是——怎么了？”

姜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会，似乎在确定那个人是否已经走开，小声说：“这是正规医院，不用担心医生不治病，专家号提前预约就行。”

徐西听着一头雾水，挠了挠自己的头，说话间带着口音：“我晓得这里是正规医院，医生都很好，不担心不担心。”

“嗯，下次别找黄牛了，那些人没什么好心，多出那些钱拿来买点吃的，补补身体。”姜缥的语气充满惋惜，也不知他要在工地上工作多久才能赚回那多花的冤枉钱。

“黄牛？啥子黄牛啊？”徐西没听懂，伸手挠了挠手臂，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医生说自己在慢慢恢复，再躺几天就能回家休养，让自己多多注意就行。

姜缥简直一脸沉默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怕是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但她也不多说，自己提醒过这就够了。

于是转身离开医院，往家那边走，此时近傍晚六点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车来车往，红灯时间仿佛格外之长，耳边传来司机有些不耐烦按下的喇叭声。

两个月前。

叩叩叩——

“请进。”

“小姜啊。”一进去负责人就开始说话，走到办公桌面前坐下，

“坐坐坐。”主任反倒是给她倒了一杯水，姜缥开口道：“徐主任找我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在学校申请了三支一扶吗？我们学校现在有个合作计划，是和西部合作的，目标人群是藏族人民。需要一批优秀的年轻志愿者过去，这是个机会，学校也非常开心你能主动报名……”

“这是最终确认的资料，想好的话就填好，三天后交过来。”

整个谈话在十五分钟，主任讲了十四分钟，剩下一分钟是让姜缥进门和出门。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姜缥整个人还在捋思路，把徐主任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好几遍。

西部，藏族么……时间也要的急。

之前一直在设想，如今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场梦一般。从小她就向往各种地方，小时候就缠着父母带自己出去玩耍，大了自己开始走就走的旅行，二十出头的她已经去过几十个地方了。

三天后，姜缥将资料交给主任，确定要去。

路边的鸣笛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边走边想那边的高原反应，高海拔，她还从未去过那边。在网上查阅过很多这边的信息，但总归是纸上谈兵终觉浅。

一个清晨，一行人出发。姜缥轻装上任，和父母挥手告别。

从南到北，搭乘飞机还要转机。明显的感受到环境的变化，越往高处走，越明显。

刚开始觉得还好能承受，可越到后面越接近目的地。头痛，失眠，食欲减退，疲倦，呼吸困难等症状在部分人身上出现。

参与这个计划的人还真是不少，一同来这里的还有医生，甚至是经验丰富的专业医生，也避免不了会出现这些症状。

姜缥靠着窗双眼紧闭，只觉着头晕得很，也没什么力气。

“姜缥，你还好吗？哎，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来这的女生没几个，这里可不必城市啊。你之前投的简历不都下来了吗？”一个学校的男同学见她脸色惨白，紧闭双眼，关切问道。

“没事，喜欢这就来了呗。”姜缥谢过后，双眼紧闭，老老实实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藏区迎接处。

这边要来志愿者和医生，今天就到，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都在激动地等待着。

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吃食，桌子上摆放着鲜美的羊奶，远远就能闻到那股鲜奶味。漂亮的水果，堆放在一起吸引人的目光。下午时傅崧岱一行人去接人。身上穿着藏族的衣服，入乡随俗。

只是没想到他在人群中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前不久刚遇见过的一位小姐。

“你，你怎么在这？”此时的姜缥面色惨白，说话都有些飘飘然，脚踩在地上都是有气无力，但依旧掩盖不了语气里的惊讶和意外。

这不是医院那个黑心黄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