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1 / 2）

被混沌力量席卷或者说是侵蚀过的地方，天气极少有晴朗的时候。

这种奇特而又源源不绝的力量缓慢的改造着它所到之处，将土地变成虚无，让天空染上黑沉，剥夺所有生灵的性命。

它将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东西通通抹去，它代表了虚无与毁灭，将世界变成最原始的，混沌的模样。

江之央打算去黑洞那里看看，虽说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糟，但不亲眼看看的话，她始终放心不下。

大约有一个村庄大小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里面还时不时有黑雾兽跑出来，情形与之前她见过的相差无几，不过吧……倒也有些区别。

因为这里的情况暂时不算太差，从黑洞中走出来的黑雾兽修为也不高，所以动手的大多是弟子，当然了，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有高阶修士在一旁看着的，这样一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实战教学现场。

“江师姐，”梁鸿影这个眼尖的看到江之央走过来，立刻向她打了声招呼。“师姐也是过来练剑的吗？”

……梁鸿影这么一说，感觉就更像实战教学了。

“算是吧，”江之央也没有反驳，直接拔剑，她前面的几只黑雾兽顷刻间化为黑雾消散“我过来看看。”

“师姐的剑术又精进了许多，”站在她旁边的梁鸿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都没看到师姐是怎么出手的，那几只黑雾兽就消失了。”

“倒也没那么夸张？”江之央看了一眼梁鸿影，她总觉得这小子今天好像格外热情，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不，”一向实话实说的老实孩子冷清寒的开口道“你的剑术确实进步了很多。”修为应该也更高了，只是他的修为不如她，所以无法确定。

“……可能是因为机缘吧，”江之央在鬼谷中待了八十年，哪怕刨除前二十年的成长期，她也相当于历练了六十年，而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在短短一年内进步巨大。“鬼谷果真名不虚传。”

虽说进入鬼谷最大的收获是修复空间屏障的方法，但她也不否认长期战斗带来的好处。

冷清寒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显然也是听说过鬼谷的，关于鬼谷的传闻很多，只是真正进入过的人很少罢了。

“江道友，”在摘星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的剑宗谭瑶走了过来，她是个标准的剑修，爱剑成痴，不是在练剑就是在到处找人比剑。“我们什么时候再比一次？”

“至少要等有时间的时候吧，”江之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谭瑶，“谭道友不是过来支援的吗？”

“不，”谭瑶摇摇头“这是个历练的机会，我希望能趁此机会磨练剑术。”

可能是因为黑洞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再加上大部分小辈并不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很多弟子都只以为这是一个历练的机会，而没有把这个当成是很严重的问题。

“负责在这儿清理这些黑雾兽的人很多吗？”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闲？

“本来是不多的，只是不少长辈说想让弟子见见世面，所以就把底下的弟子都带来了。”梁鸿影向来聪慧，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只是现在也不好直说罢了“所以现在在这里的弟子数量不少，对付这些东西算是绰绰有余了。”

“原来如此。”江之央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既然是历练的话，就认真对待吧，若是之后黑雾兽变多了，好歹不至于应接不暇。”

其他二人都没听懂江之央的话外音，只有梁鸿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

“揽月前辈，这样真的可以吗？”木若犹豫的说道“我还是有点担心……”

“虽说可能有别的方法，但你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一个了，”揽月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和你虽然是平等契约，但我们好歹还是有联系的，我可以凭借着这点联系暂时压制你口中的系统，而你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找个几十上百年都不会再开启一次的秘境。”

“可是……”木若有些犹豫，她其实很惧怕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秘境，再加上按照揽月器灵的意思，她要在秘境即将关闭的时候进去，这样一来，哪怕她想出来也只能等秘境下一次开启的时候再出来了。

几十上百年，只有她一个人待在秘境中，周围不见人影，这样的孤独太可怕了。

“所以我说过，这是巨大的代价。”揽月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叹息“系统这种东西有一个很奇特的功能，它能够无视距离，直接操控他人灵器。哪怕它被关起来也无济于事，它迟早会找机会跑掉，哪怕跑不掉，千里之外也依旧可以扰乱别人的计划。”

“但秘境不同，秘境与修仙界之间相隔着‘界’，哪怕是系统，只要入了秘境，就无法干预到修仙界的事情。”

不过，也难怪这个小姑娘会犹豫了，身为器灵，对于时间和孤独的感知很弱，但身为人类，尤其是年轻人，让她独自一人度过几百年简直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