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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既是保护者也是被保护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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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

五分钟后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的她想起来了,三日月。

呃,这个点,毫无疑问,老头子早就睡了。她能感知到对方在自己房间里,一个人。三日月那个性子没人和他一屋最后落单很正常,大家对天五也总是会有点敬畏。目前她还没有通过灵力连接感知对方状态的水平,翻了两个身想着明天怎么去试探,却总是心神不宁。

他今天是怎么和她说话的来着?

“哦呀今天是主的生日啊,啊呀时间过得可真快呐。祝福诞辰。”

不是,这老头怎么说啥都一股阴阳怪气的味。前一秒死了是能力不足后一秒又活了一年值得祝贺,神明两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黎明不喜欢心里压着事,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压力。她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犹豫不决的性子,今晚想好的计划很有可能明天完全无法展开。她思考再三,觉得不行动不行,下床直奔目标房间,先看一眼刃睡没睡。为节约用电,走廊上只留了便行的小灯,说明已经过十点半了。

怎么想,那家伙都睡了。但床都下了。。。女孩脚步迟疑了一下又回到快步,脑子里反复思索着他睡没睡万一呢,真要到房间了,又慢下来。

她该,说些什么呢?

虽然时政宣传片里的三日月总是一副哪怕自我牺牲也要保全本丸,坚信同伴关心同伴为后世铺路要不就是开导后辈的模样,但这也不过是三日月的一部分。在她看来,三日月是无论干什么都不奇怪的,因为,这把刀是究极自我主义。

跑偏了。她应该想说什么而不是三日月的神格。站在室外的女孩心想着。她这样大晚上一个人站这真的好神经哦。

又跑偏了。

如果推门进去肯定会吵醒极太,所以她打算先从窗外看一眼。付丧神只拉了一半的窗帘,能看到茶几。感觉自己做贼心虚的女孩四下张望着,根本没注意有还没睡或者察觉她这个病号晚上跑出去吹风的刀观察着,自认为隐蔽地瞄向目标窗户。说实话她不是很确定哪扇窗对应哪个房间,数也数不清楚,靠的灵力感应。

再度回首时,她望见了两轮新月。

三日月是挺好看的,但这个情景,也挺吓人的,仿佛一眨眼就会看见这张脸杵在身前。“晚上好。”她眨眨眼道,盘算着怎么套话,“真罕见啊,你还没睡吗?”

太刀微微歪头,没有回答也没有问话,只是招呼她过去。落地窗外有个小阳台,周围用栅栏圈着,底下又有着镂空层,高度差不多到她的胸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撑了一下无果,又跳了下依旧无果。大晚上的,她在这里蹦蹦跳。

三日月只是掩面看着,不难猜那袖子后面是微笑,丝毫没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意思。黎明也不指望他,接着蹦跶,要知道她上次爬墙还是上辈子。顺便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白便宜蚊子,对着老神在在的太刀一指道你给我等着,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然后门也不敲直接唰地拉开进来。

“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她谴责着付丧神,很自来熟地在茶几边坐下。室内床铺维持着动过的模样,看样子老头要么不叠被子要么刚爬起来。她这一蹦倒也精神好了很多,撑在榻榻米上视线跟着太刀入座的动作移动。

“主殿何故在此深夜来访?”不知道是自我中心选择性忘记刚刚的事情把锅扣到她头上还是看穿了她大晚上在外面晃悠的来龙去脉——黎明猜是后者,永远别想付丧神和人类共情,他们不懂。

“来看看你。”她对付这些深不见底的神明的方法就是打直球,反正她是主,她是唯一的人类,大不了厚着脸皮道现在的人类都这样。

“看你有没有生气。”考虑到三日月很可能回一句您也看过了请回吧,她补充道。

“毕竟你也算是我名义上的监护人。”不过还是不甘自己一味有求于人,她随便胡扯了个理由。视线落在那张脸上,一边胡思乱想着他娘的老三头是真的好看,一边把心里的疑惑也说出了口。“你的话,我想也是,反正人也已经回来了,回不来也是自己能力不足之类的话语吧。”

“所以——”她观察着他的神情,模棱两可,似乎在等待下文。“你会生气吗?三日月。”

“主殿先前一直在思虑此事?”终于舍得开金口的太刀没有任何破绽,只是笑着,配上那张脸,属于是能见一次三生有幸的程度,黎明见了直呼难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疯狂共鸣。

“让你们担心还给你们添麻烦了嘛。抱歉。”以及你要是生气到气消之前她都别想好过。

“不必多虑。”神明也注视着她,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手指尽数落入那轮新月中。“我们是您的刀剑。”

我去三日月居然正经回答问题了!居然没有打哈哈糊弄人!短暂的沉默中有太多思绪跑过,但她最终也只是笑了出来。

“什么嘛,害我大晚上还跑出来。”

他们是她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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