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1 / 3）

“抱抱？”

季思言的大脑有一瞬的宕机，不过也就一瞬。

“你要抱抱？”话一出口，季思言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虽然心理活动很丰富，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将怀里的小边牧朝他递了递，“给你。”

男人立在门内没动，那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眼略带兴味，“你不喜欢抱抱？”

“……”

好尬，聊不下去了。

看他不接，季思言收回递出去的小边牧抱进怀里，说：“它挺可爱的。”

犹豫了下又问：“你下午有时间吗？”

“什么事？”

厉之郁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取下，在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边擦拭眼镜边说：“想约会得提前预约，临时起意的不配合。”

“……”

“没想约会。”

季思言直接扯开了话题，“厉总投资的《左手童话》，人物的图样目前在定稿中，我是想问问厉总，要不要去工作室看看图样，有问题我们可以提前沟通。”

厉之郁抬眼，“我给你投了钱，还得做你的美术顾问？”

“我不是……”

“也不是不行。”

厉之郁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抬步凑近，“但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季思言问。

“从今天起，回家住。”

回家住？他是要她回哪个家？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厉之郁补充，“我们的家。”

季思言眼睫动了动，心里微酸，面上却笑，“好。”

意料之外的顺利，厉之郁抬步越过她的同时说：“吃完饭了去。”

在她看不到的时空里，厉之郁无声地笑了笑。

之后厉之郁去厨房倒了杯水，又回了书房。

无事可做的季思言抱着小边牧去了后花园。

却无意发现，厉之郁的书房的落地窗是正对着后花园的。

透明的白色纱帘后，男人站在复古的红木桌前，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季思言在投影的幕布上看到了周如渊的脸。

这时，怀里的小边牧突然从她怀里挣脱，吠喊着往花园的角落跑了去。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男人突然偏头看向窗外。

那一瞬，季思言心忽而一颤，怔在了原地，忘了反应。

直到书房的遮光窗帘自两侧徐徐关上，将她和书房里的男人彻底地隔开来，季思言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才的那一眼，周如渊的模样清楚地印在她的脑子里。

那神情似曾相识，也全然不似个病重了两个月的人。

莫非……

想到这，季思言突然莫名的心慌了起来。

最后看了眼窗帘紧闭的书房，便急急离开了后花园。

而后穿过大厅往二楼走了去。

回到卧室，她接通了姜淼的电话。

所幸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言言，怎么了？”

没有不耐烦，听声音也不像在睡觉。

“淼淼……”季思言问：“你今天没睡？”

“睡啦。”姜淼漫不经心地回：“早上八点就醒了。”

顿了顿又问：“找我干嘛？”

“淼淼，你能告诉我，厉之郁的父亲具体去世的时间吗？”

“可以送可以…”姜淼顿了下，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你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啊。”姜淼说，“就是厉之郁研究生毕业的前夕啊。”

闻言，季思言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震得她差点跌在地上，“淼淼，周如渊住在哪个医院？”

姜淼突然烦躁，“有事就说，没事别跟我扯周如渊，听到他名字就烦。”

“我要见他。”季思言说。

“季思言，你脑子没事吧？”姜淼没了耐心，“你是不是都忘了，你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名正言顺地和他撇清了关系，你……”

“淼淼。”季思言打断了她的话，“周如渊很可能是在装病。”

“你说什么？”

默了几秒，姜淼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看到他了。”

“在哪？”姜淼问。

“厉之郁的书房外。”季思言说，“他们在视频电话。”

“不是。”

姜淼被整糊涂了，“一个视频电话能说明什么，再说隔着书房，你能看见啥？”

“淼淼，你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什么意思？”

“七年前，周如渊也在医院住了四个月，他对外公布的原因也是心脏方面的问题，是得多严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