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次顿悟（1 / 2）

翠柳转身，指着远处的不知名的山，“我是从那座山下来的，以前山上有两个很凶恶的大妖，像我这样的小妖怪几乎不敢出去晒太阳，生怕成为他们的口粮。”

姜姒以前听她说起过，“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

翠柳摇摇头，“你已经帮过我们了。”

姜姒眉头紧皱，眼神迷茫，嘴唇紧闭，脸上露出一种不确定和困惑的表情。她确定自己没有去过那座山。

“翻过那座山，沿着小路走上一个时辰便是徽州城。”翠柳含笑看着她，“你懂了吗？”

“竟是那只二尾白狐？”姜姒是第一次听她提起，“你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翠柳唇角一勾，眼珠黑亮，倒映着月色。

还是因为姜姒的名气传出，徽州城的城主听说后立马和见过的姜姒本人对上。

因为城内人心惶惶，城主当机立断下令为姜姒修建庙宇，“他们的信仰变成了你，你的战绩每每传来，他们便会愈加坚强和无畏。”

“你是想说……”

“姜姒，你要知道，人是复杂的，有些人因为你无惧妖怪，于是辛苦劳作，不再提心吊胆担心哪天没了性命，而有些人却因为无惧妖怪，反过头去伤害妖怪，变成加害者为自己牟利，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前者一定远远大于后者。”翠柳的答案磊落而温柔。

恍然间，狸猫也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你们吵死了。”狸猫跳到翠柳的肩膀上，“睡觉了。”

翠柳觉得自己也说的差不多了，就留姜姒一个人好好想清楚。

“道长，你是个好人。”狸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原来姜姒的不对劲她也看在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在听她们讲话了。

随着她们远去的脚步，翠柳调笑道，“你竟然还能夸别人。”

“哼……”

第二日两只小妖怪终于睡醒了，值得高兴的是，后遗症很小，虽然会让她们以后的修炼过程困难一点，但……活着就好。

两只小妖怪被教养的很好，记得那天的事，特意来寻道姜姒道谢，不只因为救了她们，也感谢她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姜姒再次说出了那些话，“不必谢我，要不是我……”

小鹿妖摇摇头稚嫩的声音传来，“道长，害我们是那些坏人 ，是他们……”小鹿妖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他们歪了。”

小猫妖听得哈哈大笑，“小鹿的意思是，是他们生出的坏心思，道长也没办法的。”

看着两只小妖相互依偎离开的背影，姜姒陷入了沉思。

留下一张告别的纸条后，便离开了。

而等平安镇的人和妖怪们发现纸条时，写字的人早已经走远。

**

自那日姜姒被点醒，隐隐约约似乎触碰到了飞升的一角，迫不及待便想下山修炼，寻找飞升的时机。

转眼便是五十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邶作恶的妖怪已经越来越少了，遇到善良或者被人类伤透的妖怪，她便会让她们去找一个叫平安镇的地方。

“你会喜欢那里的。”姜姒摸着小兔妖的长耳朵。

之后，姜姒四处历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偶然来到了一处雪原。无尽的冰雪，入目极白，轻而易举便能勾出人的内心。

姜姒盘腿坐在冰雪之上，闭上眼睛准备打坐修炼驱散寒意

突然，空无一人的雪原，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似乎在远去呼喊又似乎在耳边呢喃。

“你想成仙吗？”

“你为什么想成仙？”

姜姒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不是心魔，那这是……想到那个可能——天道拷问。

姜姒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之前想。”

“哦？”

“因为之前只是单纯想当最厉害的剑修。”

“那现在呢？”

“现在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只是……”姜姒想起剑宗的那个老头，想起宗门新收的那些弟子，还有裴黎安。

“我答应裴黎安要给他重塑身体，还有宗门，如果我能成功找到飞升之路，他们便有了目标能够一往无前。”

“你修的什么道。”

“无情道。”

“何谓无情？”

“无私情，循天道。”

……

姜姒和这声音一问一答，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时辰，直到那道声音问完消失。

“轰隆！”

天空中有雷声传来，结束拷问后，举剑迎接那浩荡的飞升雷劫。

在雷劫即将落下的时候，姜姒将裴黎安唤了出来，“黎安，等我。”

“这是……飞升雷劫？”裴黎安立马反应过来，师姐要一个人面对这看着便可怕的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