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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话 避而不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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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异,但是里面也有规矩,这些烂土就是祖先牌位,被涌进来的水给腐蚀掉了,虽说木制器件需要水,但是这里面的烂泥积水,显酸性是肯定了,这股酸臭味就是这么来的。

“你起来”张春来被我的声音惊到,轻轻移开身体,去看他旁边的墙角。

张春来蹲的地方,在他屁股旁边,一枚清晰的小脚印贴墙印在土里。红灯笼的光根本无法看清,不是张春来蹲在我前面此时不会觉察。这枚小脚印的脚尖朝墙,前端十分突出。

很小的脚印又不像是孩子,中间的脚掌宽度稍大,应该是个小脚女人。脚尖朝墙,只有一只,边缘整齐,而且很像是刚刚踩上去,因为脚心不见一点浮尘碎土。具体是左脚还是右脚,分不清楚。

灯笼从衣扣上解下来,贴着墙边寻找,距离四米开外,又一枚脚印出现在面前土垄上。同样看不出左右,这道土垄是水流力量推成,向更深处形成一道弯,可想而知,涌进这里的水流来自东面,前辈打的探沟方向。

心里一阵暗叹,两枚脚印离得这么远,而且脚尖方向都朝墙,这种行走方式不对头!

慢慢贴着石墙前行,脚印接二连三出现,越来越清晰,都是脚尖朝向石墙,中间相隔远近不等。

张春来蹲在墙角,灯光举到前面。券洞已然经过第五个,前方最后一个券洞外一口红色棺木漏在外面一截,盖板横开。

“即使古代裹脚,鞋子也分左右”张春来道:“这两枚脚印看不出来,但是这距离就是个问题”。

古代女人裹小脚,限制骨骼生长,这是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摧残。长期被裹脚布勒紧包裹,大脚趾之外的四根被勒住,缩在脚掌下方,脚掌的足弓会高高隆起。大脚趾能够生长,但是却被裹脚布勒得向中间弯曲,大脚趾的脚尖,被掰弯在中间,所以小脚女人走路的姿势是两腿小碎步,身子不能向前使劲,那样脚趾会很疼。所以裹小脚的女人一上年纪,都是弯腰驼背,这是长期走路方式造成的。

“飞尸这个说法,你知道多少?”张春来问道。

我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飞尸一说,我爷爷曾经仔细查找过出处。虽然土贼当中传得神乎其神,但飞尸却只在古籍中存在。最早出现飞尸的古籍记录,是《旧唐书》中的一段:‘天保年,鲁南旱,十里殍(piao),贼人破长公墓,飞尸灾’。寥寥数语当中,出现飞尸二字。

张春来之所以这么问,因为脚尖朝墙的两枚脚印,中间距离较远。如果真是小脚女尸,也不像鼻子贴墙横着走,更像是鼻子贴墙跳!

告诉张春来,别自己吓自己!东北地区你知道的,对于这些古代的书籍,是多么匮乏,光是收集古籍,就是个不小的难事。《旧唐书》是什么东西,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后人并不是因为它‘实不可信’才去编撰《新唐书》。一本由五代十国当中的后晋史官,编撰的两百多年前的唐史,想想都知道,能有多少可信度。

然而,把‘飞尸’详细记录并且讹传的神乎其神的时代,却是清末。

1842年鸦片战争之后,英国商人获准在广州开阜,一些新兴的行业发展起来。我爷爷在收集很多书籍的时候,也对一些刊物出现的年代详细归纳。1847年,广州同信书局首先刊发《太平广记》和《三遂平妖录》改编本,获利颇丰,洋夷在中国捞钱,不仅仅是靠不平等条约和烟土。这些东西属于志怪小说,在当时很有市场。

两本书中的故事说起来就多了,先别考虑这些,有时间我再和你讲,我爷爷为了查找这些书籍出现的先后顺序,还研究了很长时间书本装帧技术。

脚印落下的角度,使其难分左右,距离虽远,但也没啥好奇怪的。但是不管左右,距离相隔,都说明面朝向墙壁,这就不得不联想,踩下脚印的东西在墙边是什么姿势!

看过棺内再说!

拉着张春来退回券洞前。

土垄在大堆藤蔓下变高,正好将棺木挡住一点。小心翼翼靠近,张春来的铁锹握紧,灯光首先送进券洞里面。典型的枣红漆女棺,上漆十分考究,四角你见翘首,很像清中期的风格,即使在当时肯定价格不菲。红烛光照上去,使内壁微微泛奶黄色,券洞附近弥漫着淡淡的松香味。一团锦被留在棺内,团成一团,但是泛着略显金黄的反光,居然是手工织锦。

但是棺材几乎在土层上方,并没有陷在灰土当中,显然是下面有铺垫。只有大半被放在券洞里,张春来说得对,这个深度的券洞,不是给棺木准备的。

“没有一点异味,白松”张春来道。

松木属棺材的上等用料,因为木质部里面含有松油,所以松木独有的松香味是女棺首选。金丝楠黄花梨,那些都是身份和财力决定的,松木才是小资阶级能承用得起的,必然是地主家买办。

“看盖板,东西先别动”我道。

盖板在券洞外,伸出下方的棺材一段,然后直接横开,棺木是头里脚外。显然是从里面先向外滑动,然后再横移。棺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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