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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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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云洲挑起一边眉稍,下意识松开手,目光落在他脖颈间的素巾帛上。

他生得白嫩秀气,戴这样一条纱帛也不违和,反而衬出几分矜贵和儒雅.只是人看了难免好奇,不知他受过什么样的伤,有多可怖,才要每时每刻都遮挡着。

院外传来了人声,官员们下了朝,纷纷回来当值。

张默与晟云洲在同一间屋子,一进门,见到小公子,连忙拱手作揖。

闻锦见朝会散了,心想太后也回了宫,站起身,同张默交代宋蔺肩膀受伤一事,恳请他替她照顾一二。

张默拍着胸脯说没问题,闻锦与他俩作别,转身朝内省而去。

张默目送闻锦离去,回首朝晟云洲急急问道:“你和小公子已经这么要好了?”

“只是无意间替他挨了顿打。”

张默睁大了眼,连忙坐下来,仔细盘问。

待晟云洲将早上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两三句,张默听得咂舌,敲了敲他的桌面,感慨道:“有什么比共患难,更容易成为朋友的呢?”

朋友?

晟云洲回想起今天上午太后对闻锦关怀备至的画面,以及那碗他从来没有喝到过的羊肉羹。

我怕他要不起我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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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闻锦确如张默所言,待他愈发友善。

今日下值,还特意在宫门外等他一起回家。

“太妃娘娘已与闻某赔了罪,还送了不少稀药和珍品,托我转交给宋大人,作为赔礼。”

其实舒太妃根本没在意真正伤到了谁,赔罪也是象征性地向着闻锦。

闻锦斟酌着字句,想着尽量说得受害者心里舒服些,但内心难免发虚,毕竟宋蔺并不像好唬弄的人。

男人确实生了疑窦,却与舒太妃半点干系都没有,“小公子不需要为太后娘娘弹琴了吗?”

席面上,张默不是说,她要听了他的曲才能睡下?

闻锦怔忡,继而露出笑意,“前两年娘亲夜不能寐,我弹得频繁些,近日,她已经越来越好了。”

而她一直在等她好。

当年,刘曜让她扮做少年于帘帐外弹琴,唤醒了昏迷的孝仁太后。

自那日起,太后就一直把她误当作少年的晟云洲,将那份迟来的母爱,尽数灌注在了她身上。

有了她的庇护,她成了汴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

可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马车上,闻锦打开了绸缎锦盒,“这瓶是军中特备的金创药,据说药效奇佳,宋大人可以试试。还有这些补品,都是难得的贡品,太妃娘娘送礼还是极大方的。”

少年说着,直接把小药瓶塞进他手里。晟云洲也不好给他塞回去,摩挲了一下瓶身,“药膏微臣收下了,补品就不必了,带回去太显眼,只怕瞒不住。”

闻锦错愕了会,才反应出他意指自己受伤的事,不必让宋伯父知晓。

小白脸弯眸应了声,将礼盒叠放,“那待端午节至,我把它们混入过节礼品中,一并给宋伯父送去。”

“过节礼品?”

“嗯。我是小辈,过节自然要上门送礼才是。宋大人放心,我不会穿帮的。”

他是怕他穿帮吗?真把他当亲朋近邻了?这才搬过来几天?

晟云洲薄唇微抿,看着他仔细收敛礼品的动作,不甚理解这小子哪来的自来熟。

他支手抚上淤青的肩头,沉了沉目色,又觉得未尝不可。

与这样的红人维持表面和睦,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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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黄昏短暂,当马车转入小故里街道,深巷已经没有了余晖。

少年抬衣下车,仰首望见湖蓝天空化作一片青苍之色,云层上一轮明月显出圆满的轮廓,以一句叹笑,同男人作了别:“望日的月儿就是显眼,天还未彻底黑下,就已迫不及待地出来了。”

闻府的管事走出大门迎接,只听闻锦一壁走一壁温言吩咐:“今夜我有事出去一趟,不必备晚膳了。”

男人也回了隔壁的小院。

若按以往,暮色不临,晟云洲不会回家。

今日,王飞乘夜船离京,宋老爷子设宴送别,宋蔺入京赶考,承他一路照料,理当作陪。

那日金榜之下,托状元郎的福,王飞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虽然捉婿结亲落了空,对方见王飞实诚厚道,也愿继续同他合作,算是给他经商的道路,送了个开门红。

老爷子为了表示恭贺,备食材亲自下厨,岂料汴京市集的鸡瞧着膘肥,跃起墙檐来不遑多让,这厢菜刀才磨好,青光乍现,鸡已经吓飞了。

京城不比乡下视野宽阔,四周是稻田桑树,这儿的房檐层层叠叠,街头巷尾错落复杂。

老爷子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肉消失在瓦梁的暮色之中,找也不知从谁家找起,只好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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