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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而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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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恒更是怒气滔天,他狠狠的将徐砚之的头打向一边,而后用脚用力一踹,将徐砚之踹倒在地。

那一脚很重,徐砚之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他单手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几乎是一瞬间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下唇捂着心口处,太阳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般,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而后蜷缩在地像是受到最剧烈的疼痛,原先平静的神情此刻痛苦不堪。

子书恒噙着一抹笑慢悠悠走到徐砚之头顶位置,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他低头看着徐砚之狼狈的样子,幽幽道:“朕总以为徐太保是最识时务的,獠牙你该有,可也要看清你主子在哪,主子是谁。”

他蹲了下来,拍拍徐砚之的脸:“若你同朕的阿乐没有一点干系,你如今早就是那皑皑白骨,不过就是仗着朕爱她,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朕这般高傲,嗯?”

他语气逐渐低沉危险,徐砚之已是痛的分不清自己在哪,眼前弥漫着一片金黄色,他哪怕到了这般也未曾发出过什么声音,下唇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忍不住抓住了眼前的金黄色,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能让自己缓解疼痛的东西,他紧紧攥着不肯松手。

子书恒很是冷漠的看着他,随后缓缓站起身抖了抖衣角,状似无意将他的手扫落下去,只留下一串血迹残留在脚边衣袍上,他眼底似是有些怜悯一闪而过,他仰头叹息:“朕向来很看重于你的,砚之,朕知你因你阿姐一事对朕有怨怼,可你要明白朕对你阿姐只有一颗真心,所念所想皆是她,你是她阿弟,你总要为你阿姐着想。”

他话音刚起,徐砚之便退去了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他弯着身子蜷缩着等待力气恢复,耳边这一番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是那人有意想让他听见的,可他宁愿疼着。

他紧紧咬着牙不吭声,额角还鼓着青筋,泛着血丝的眼眶通红,眼里是无尽的仇恨死死的盯着那盘着龙纹的主子,艳丽的容貌再此刻仿若厉鬼一般可怖,他恨不得此刻他已经便是那厉鬼,去向那该死的帝王索命。

子书恒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戒指,他出了气,此刻心情正好,便也没在意徐砚之这般无理不回他的话,继续劝说道:“砚之,你样样才能皆上乘,朕这才让你留在太子身边,他毕竟是阿乐与朕亲子,朕又怎会害你们不成,朕同你说过多次,朕是真的为你们好,丞相年龄也大了,朕还特意嘱咐了他无须上朝,倘若有事禀告,一封帖子朕便能去到老师眼前,这些殊荣难道还不够吗?”

徐砚之闭上了眼,手又是攥紧了几分,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阿爹那样光明磊落一个人,因感念先皇恩德留下一路为这狗皇帝殚精竭虑,却落得那样一个囚禁下场,还被人说这是殊荣。

倘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当场便要大笑起来,殊荣,殊荣,万般折磨,骨肉分离,他连个像样的住所未曾有,他曾经也是都城令人艳羡的世家公子,可他如今处处受限制,人人都嘲他,他纵使有无上才能皆上乘,可若是人人忌惮那有什么用?

他不信狗皇帝不知道他被太子忌惮的事,三皇子做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不过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干着畜生都不如的事情罢了,看的叫人恶心。

见他还未答话,子书恒皱起眉头,压着怒气开口:“朕只给你一句忠告,千万莫要得寸进尺。”

徐砚之缓缓睁开眼,捂着胸口艰难爬起来跪在地上,抬手低头嘶哑声音一字一句道:“砚之,定铭记于心。”

我一定会记得你给我的所有侮辱,一分一毫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待这世道大乱,待无人将你捧在高位,待所有人都开始争权夺利,便是你死在我手下的时刻。

子书恒转身背对着他,朝他摆了摆手:“厨子就在外面,朕不希望明日一早在门口见到他们,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教导,砚之,朕最是看重你。”

徐砚之眼眸一直都好似没抬起来,他脸上血痕斑斑,整个人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朝眼前人拱礼,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他走的极为缓慢,一步一步似乎都在用尽他的全力,而身后是一滴滴的血花,滴滴皆覆在他走时的路上。

文公公正在门外带着人等待着,见徐砚之出来便立刻凑了上去,一张大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他声音尖细,听在人耳朵里显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中听:“徐太保可还好?”

徐砚之瞥都没瞥他一眼,神情淡漠:“托公公的服,砚之还没死。”

文公公听闻此言仿若被吓到一般笑眯眯开口:“太保这话可是折煞杂家了。”

徐砚之神情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此刻全凭一股子气撑着,倘若是往常,他倒是还有些心思你来我往的怼回去,但此时他只想回了瑶宫。

他确实是没有固定住所的,丞相府被狗皇帝美名其曰要保护丞相及丞相夫人,被禁军围了个圈,连一只蚊子都分不进去,他每次想要回家还得先禀告了狗皇帝,若是没有狗皇帝手谕,那禁军便是根木头,丝毫不为他所动。

阿姐的瑶宫是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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