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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利益是最显而易见的事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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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话了。

神元殿君注定就是悲惨收场,活着也和苟延残喘无异,还不如早早的了断,少受些愁苦,唉,她就不该回大豫,我若是她,宁愿埋名于林泉,至少还可以争得一生清净,自在逍遥,何必恋栈荣华富贵?

倒是紫微宫里,婉苏为神元殿君的安危悬着心,深思熟虑之后,才让婢女回了一趟本家,请来母亲说话。

“阿娘,我拿不准议和建交对朝局的影响,今日请阿娘来,是想听听阿娘的建议,神元殿君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平安归朝,为了太子殿下,主动放弃了姻联皇族的想法,殿君贵为神宗唯一后裔,又命运多舛,儿实在不忍眼看着殿君再陷危难,如若……不至于激发战乱,祖父是否可以保得殿

君平安,想个妥当的方法,婉拒北汉的要求?”

姜女君长长叹了声气:“婉儿,你的祖父是真正敬重神宗皇族的,也感慨过,虽然神元殿君是女子,可就凭她宁愿受流亡之险难,也不愿屈从于异族这股子心性,就理当受到尊崇礼敬。

可现在这样的情势,如果拒绝议和,就等如宣战……不仅是你祖父,这些时日,卢、崔、姜等等世族都因议和建交之事焦头烂额,实在难想到万全之策。我悄悄跟你说,但也只出于我的推测,你祖父的想法还是不愿让殿君涉险的,因此一直在思索如何跟北汉使臣谈判,但不知为何,翁爹他主动去拜访顾公,顾公却拒而不见,这事恐怕是真难办了,如果连顾公都倾向于议和建交……说不定陛下已经有了决断。”

姜女君其实有些欲言又止。

自从虞皇后迁出了显阳殿,范阳卢氏内部也产生了波动和疑虑,不少人都在担心陛下已经动了易储的念头,太子已经有如面临绝壁深渊了,他们都在担心如果储位有变,家族会被牵连,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此节骨眼上,北汉使团竟然提出让神元殿君出使汉都,就连范阳卢族内,意见看法也难以统一。

“继儿现在打算着凭靠着和王节的旧交情,套问出北汉王究竟能否信守承诺,只是……王节也没个确实的说法,似乎根本不关心建交与否。”

卢继是婉苏的兄长

,和王节也算相交多年了,突然被王节疏远,在此时局势下,不得不让范阳公卢远关注——孙子孙媳间夫妻不和都不至于让他关注,倒是孙子和别人家的孙子突然岌岌可危的友谊让他牵肠挂肚……

人活得越久,果然什么什么奇事都可能遇见。

棋局越乱,就越需要一个人落子坚定,不知不觉间,文武百官都开始向皇帝陛下行注目礼了。

卢远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提出了心中的忧虑,他觉得姜泰心怀不轨,主张继续谈判,横竖北汉以主持祭祀为借口,可其实,祭祀大典不应由女子主持,他话音未落,立即受到了贺遨的激烈反对,贺遨说不出有理有据的理由,凭仗是嗓门大,说话糙。

郑备一直冲三皇子使眼色。

三皇子和郑备毫无默契。

吵来吵去,吵去吵来,就是吵得厉害,难题依然留着,文武百官最后就只能盼望着皇帝陛下乾纲独断了。

皇帝陛下请姜漠吃饭,采用了硬谈判的方式:“祭拜皇陵的典仪,不应由女子主持,我朝的宗正卿熟谙礼制及各种仪程,可出使长安佐助友邦祭典,如此,也更加合乎规范。”

“神元殿君虽是女子,但毕竟是神宗皇族唯一后裔,既成殊例,就没有必要遵照惯例了吧?再说神宗皇族曾是天下的共主,如今亦当受七国供祭,正因为如此,我国陛下才认定只有相请神宗后裔前往先祖列宗的皇陵主持

祭典才显虔诚,贵邦的宗正卿……毕竟是大豫的臣公,只能佐助操持祭典,却不能代替神元殿君担当主祭之责,神宗族的皇陵,可是已经有数十年之久,都未曾正式举行过祭典了,就连我朝君王,也惭愧不够资格代主祭祀,大豫的臣民当然也希望大祭之后,能得上神先帝的庇佑,还望陛下再斟酌。”

姜漠竟能说出这么光明正大的一个理由来!

神宗轩氏,其实是轩辕黄帝的后裔,华夏上古的三皇五帝,于今而言,仍被华夏君臣子民奉若神明,而建立大济的轩氏源于轩辕氏是有据可考的,因此虽然大济已经亡国,轩氏一族跟其余的亡国之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姜漠那番话,就不能被定义为强辞夺辩——就算匈奴、羌氐等族从前才不会跟华夏子民一样将三皇五帝奉若神明,但他们现在可不是生活在草原大漠上的游牧部族了,他们现在纷纷占据了中原华夏的城邦作为自己的都城,愿意“入乡随俗”,东豫皇朝岂能反过来斥责他们无理取闹?!

讲道理,西豫亡国,也的确是“顺应天意”。

“喝酒喝酒。”司空通一时间无法驳辩,笑着举起了酒盏。

姜漠喝着酒,却仍在努力谈判:“神元殿君身份尊贵,陛下担心殿君远去敝国发生闪失也是情理之中,我朝国君之所以遣小王来使,也正是为了显示诚意。旧岁时,陛下令端止公子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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