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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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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败龙神傅海雄,位列黑/道六大绝顶高手之一,昔年黑/道中人为了跟宇内三大宗师分庭抗礼,也评了个六大宗师,号称“千里横刀醉梦,万古金鳞蛟歌。”

分别是血河派掌门血河千里屠千钜、五台山清凉寺叛僧被恶鬼门收入门墙的横刀头陀、湘西梅山龙宫洞主醉梦散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暗影门主万古寒潭谭应从、汴京城金鳞帮主不败龙神傅海雄和盘踞大运河的蛟帮帮主如歌夫人独孤澜这六人。

虽是被称为黑/道六大宗师,却都是一方高人枭雄,亦难统归于邪魔歪道一类,其中公认真正可以和宇内三大宗师旗鼓相当的唯血河千里屠千钜一人,而傅海雄之所以声名显著,是因为他作为京师最大帮派的首领,于汴京城内从无败绩。

当时听到这说法的卫玲曾好奇地问过父亲,他与那傅海雄交手的话胜负几何,父亲哈哈一笑直言没有真正动手,光凭所见所闻自己也只有七成把握能赢。

如今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绝顶高手的威势犹如泰山压顶,让卫玲浑身僵硬冷汗涔涔。

定睛细看只见傅海雄大概四十许人,身材颀长、清癯秀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肤色白皙、凤目隆准,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五绺长须迎风轻拂,甚是潇洒飘逸,不像个□□枭雄倒是更像是名士鸿儒之流。

卫玲顶着压力艰难地抱拳开口道:“傅帮主一方豪杰前辈宗师级的人物,难道真要为难我这后生晚辈,日后被江湖同道嘲笑吗?”

傅海雄淡然道:“天下第二刀烈风燎原卫燎鼎鼎大名,我亦有耳闻。据说卫燎早已退隐江湖,安心当个富家翁了,可惜前些时日听说卫燎意外身故,我还慨叹烈风九式成为绝响,不成想还有卫小娘子得传绝学,想必卫燎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吧。”

“不过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卫小娘子能不入江湖还是经营自家鞠场的好,好像鞠场出了点问题,地契被抵押了二十万贯,是不是?”傅海雄问着邓泽。

“回大当家,是二十二万贯,不过加上利钱现在是二十二万五千贯了。”邓泽恭顺地回道。

“所以我出二十二万五千贯买下这琉璃镜的方子,咱们钱货两屹,公平交易,怎么能叫为难后生晚辈呢?”

这番话轻描淡写,卫玲却听得惊心动魄,不愧是称霸汴京地下的一帮之主,自家的底全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大棒之后又来记胡萝卜。

不能答应也不能直接拒绝,该怎么办?卫玲立时沉入意识空间,思考现状境况,分析话语表情,搜寻记忆情报,外界只过去了刹那,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打算赌上一把。

“晚辈其实已经凑够了赎回地契的钱,这方子我家原本是打算献给紫袍大臣求得庇护的,但前辈好意援手也不好拒绝,不如这样吧,江湖中人遇到纷争之事通常是用比武较技来解决,但晚辈并未入江湖且家中开着鞠场,刀剑无眼比武万一有所损伤也不美,咱们干脆换一种方法,用蹴鞠的输赢决定琉璃镜方子的归属如何?”

傅海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忽地一笑,“有意思,老实说,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我已到不惑之年,可不是热血上涌就蒙着头往前冲的愣头青了,也罢,不能真让江湖人说我欺负孤寡。”

“这蹴鞠的方式可以,但规则得由我来定,万一你请来周同比单人白打,我岂不是输定了。”

所谓“白打”,是一种不设球门,由两支球队分别派出同样数目的球员,在场中轮流表演以头、肩、背、膝、脚等身体部位接触球,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而球不能落地的比拼技巧性和观赏性的玩法,按照裁判打的分数,以技高一筹者胜。

“就比十二人一队的筑球好了,上场比拼的十二人都必须在三十岁以下,且你们队里的人不能出自汴京城中蜗角争极、八风岿然之中。”傅海雄最后补充道。

宋朝蹴鞠的筑球其实更像是一种用脚踢的排球,在球场中央竖立着两根高三丈的球杆,上呈网状留了个直径约一尺的球门,叫“风流眼”。比赛的两对按照衣服颜色不同分成左右军站在风流眼两边,每队十二人或十六人,分别称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

筑球比赛时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球都由“球头”开出,传给“跷球”,然后按规则在“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之间传球,传球过程中,手不准触球,球不得落地,最后又传回“球头”,由“球头”将球射过“风流眼”。

如果球触网弹回,只要不落地,本队球员可以将球接住,继续传球、射门。球射过“风流眼”者为胜。对方接球,也是按规定的传球路线完成传球,再传给“球头”射门,直到球落地为一筹,以进球多寡定胜负。

卫玲并没有提出反对的余地,只能一脸无奈地答应了,“就照前辈所说的规则吧,不过还请前辈给我七天时间找齐队员。”

“七天太长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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