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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是月白,入心头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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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亲自打开,里面是一支长鞭,单调的黑色,也没有别的什么装饰,简单的很。

“想来你还没什么武器,这长鞭便送你了。”白妃示意那人递给斐然,“此乃上古神时,浑夕山肥遗之皮所做的长鞭,无特别功效,唯特别坚韧。”

“是,斐然谢过娘娘。”斐然恭敬的接过,然后朝白妃一拜。

“来,我带你去见见公子白。今后,你便是他的贴身侍从,不用去下禅宫了。”白妃往前走,兀的又转过身:“闲暇时,也莫要忘了练功。”

“是,斐然谨记。”

白妃与公子白同住在北境,白妃住在北境琉璃宫,公子白住在北境的翊寒宫。

虽都在北境,但一个北境最东,一个北境最西。北境东还好,有昼夜之分,可北境西却是无尽的夜。

越过些蜿蜒的走廊,走过几条稍平坦的路,天色也渐渐转为墨色,偶见几颗星,单挂在天边。

路上遇到几个仙婢,虽都朝白妃行了礼,但刚背过白妃,便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到了。”斐然应声抬起头,便见一匾牌书着“翊寒宫”三字。

斐然紧随白妃的步伐进入宫殿,可偌大的宫殿,伶仃几人都无。不比白妃的琉璃宫,宫里平日打扫陈除的侍婢倒还是有的。

绕过一方池塘,远远地,斐然便看见在一片琉璃灯盏中,一少年正伏在石桌边写着什么。

“瑾儿。”白妃叫,少年便立刻停下笔,梨涡一旋,朗声喊道:“母妃!”

白瑾走到白妃面前,面上欣喜之色不加言说,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向白妃行礼。

“吾儿在练字?”

“嗯,近日无事,儿臣便自己端了墨在练字。”

白妃欣慰一笑:“吾儿从不让母妃牵挂。”随即又伸手摸了摸白瑾的面庞。

“瑾儿长大了,自然要学着让母妃放心。”末了,白瑾抬起那双酷似白妃的凤眼,点漆瞳仁中波光点点:“母妃日后可能常来看我么?”

白妃听闻,只是微微侧身:“以后,由她来陪你,可好?”

斐然稍稍向前一步,透过铁面,清楚的看到白瑾,他还是亦如初见时那样,让人看后,不忍转瞬。

“瑾儿,这是斐然。”

“我知道你。”白瑾温和一笑,靠近斐然:“你带面具了?”

“嗯。”斐然看着离她如此近的白瑾,忽觉面颊微热。

“哈哈,难不成是母妃怕你吓到我?”白瑾嘴角上扬的更大了:“你叫非然?”

“嗯,斐然。”

“怪名字!你人怪名字也怪!”白瑾说。

斐然低下头,久久才回应一声:“噢。”

想起是师傅给她起得名字,斐然有些不服气,最后小声加了句:“是文采斐然的斐然,只是作姓氏声调不一样。”

“噗哈哈哈……”白瑾忽的捧腹大笑,继而弯下腰,与斐然四目相对:“嗯嗯,我喜欢。”

嗯嗯,我喜欢。

彼时,斐然两千四百三十岁,白瑾三千岁整,他们的仙龄相当于凡龄的十岁左右。

而这一句话,是斐然自来北境后第一次听到的一句颇有温度的话。其实,也算是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吧,因为师父也不曾对她说过喜欢。

“从今往后,我叫你小然,我到哪,你到哪。”白瑾似是十分开心,毫不在意的牵过斐然的手:“来来,我带你看看你日后居住的地方。”

常刮似冬风般冷冽寒风的北境,今日刮得风竟带有些许暖意。

或许,北境的春天要来了吧。

斐然就这样被白瑾拉着往里殿内走,蓦地回头,便见白妃一人站在那。

夜风飒飒中,她平日冷峻的面容上竟有一丝无名的动容,眼中似乎也盛了不知名的液体,随风一过,兀的流下……

斐然就立在床边,但见白瑾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嗯~”

白瑾微微张开那双丹凤眼,迷瞪的望了望床边的斐然。

“早啊小然~你又起得这么早。”白瑾又望了一眼外面依旧一成不变的黑,但凭着多年的经验与习惯,知此刻已是清晨。

“照看公子,这是我应做的。”

“咦,咱俩住在一起多久啦?”白瑾自床上坐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斐然听了白瑾的话,“腾”的双颊又不自觉的泛红,“嗯,约莫,约莫有小半年了。”

斐然内心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多次莫名的就心情有些起伏。

“对呀,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如此拘束,这可不像刚来时的你啊~”

刚来时的我?斐然忽然又想起下禅宫里的生活,那里与她一句水深火热已不足表达她当时的煎熬……

从下禅宫里出来几月有余了,她夜里睡觉还是时不时的就惊醒,一惊醒就再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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