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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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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仿佛姜汤暖到了人心里,他又笑眯了眼:“好。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尽管问。”

“南轻那案子,你也是在角落里找到药粉才断的案吗?”

“不是。断魂散有一个很细小的症状——七窍流血,但只有很轻微的出血量。当初重新查案,我叫仵作仔细些,这才查出来。之后又带东厂围了顺天府府衙,在那里搜出了断魂散,这便破案了。”

“那南轻死的时候,脚下也空荡荡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他的死,是他杀。当时我前脚还在楼下见着他了,后脚一上楼他便被吊死。吃那药,或许是为了不让他呼救,毕竟喉咙奇痒,说话会过气到咽道,反而更痒。时间来不及,动手的人做的不够细致,这才露出了破绽。”

两桩案子看似相似,内里却截然不同。魏悠犯了愁,如果现场没有突破点,那光凭毒药和血书或许还治不了张家的罪。

可她已在何家人面前夸下了海口,这案子必须得查清楚。

忽地她灵光一闪,继续发问:“那药,是在顺天府的黄伦手里,可他一个京官,上哪去找广南的毒药。刺杀原本就是张家策划,这毒药,是否与张家有什么联系?”

周梵摇摇头:“这一点我并未深查。当初燕王已明摆着要护张家,刺杀案的苦主又正是他周祉佑,在当时,张家就是铁桶一块,查不了。”

不知道,那就意味着还有一半的可能。何游总不能漂浮着上吊,又正巧吃了那断魂散,只要她在广南张家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能立刻将张济民逮捕下狱。

终于有了苗头,魏悠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可还是不动筷。

“还在愁什么,修筑河堤的事?”周梵感觉有些坐不住,又不敢往后靠,便换了一种奇怪的坐姿。

魏悠见状,直接拉起他往内屋的床榻走。

周梵低头看着那双拉着自己的素手,嘴角悄悄勾起,内心暗喜,这似乎是魏悠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吧?

正欣喜着,那双手却慢慢扶上了后腰,他面上表情微变,直到自己上身那件薄薄的衣衫快要被掀起,他才连忙按住,磕巴着开口道:“我……后背的伤还没好,不太好吧……”

魏悠轻轻挑眉,不解问道:“什么不好?你刚才不是坐不住了吗,我就看看伤口。”

“这……”他擦了擦汗,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疼。”

“你昨晚血都快流干了,却一声不吭。你说你不疼,我一个字都不信。坐着,要么趴着,我看看你的伤。”

周梵还想推脱,魏悠却不给他机会,一把掀开他上衫又将他转了回去,直接把人按在了床上。

如果他能看到后背的景象,一定会惊叹,魏悠适才还清冷白皙的脸,现下竟浮现一团滴血般的红。

魏悠咬着牙,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只感觉清醒着的周梵跟昨夜不一样,让她无所适从。因而只大概扫了一眼,她便立马合上了他的衣衫。

“嗯,没出血。大夫交代了,你这几日都要好好养伤。若有不适,直接吩咐便是,不要像昨晚一样硬撑。”

周梵还想起身,却又被后面的人按住。

“伤在后背,你趴着定要好些,我坐在床边,要说什么直接开口便是。”

房间沉默了一会,周梵还惦记着魏悠没吃饱饭,他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适才我问,那修筑河堤的事。”

“对。”魏悠感觉喉口发痒,也咳了两下回道,“往年府衙没有修筑工钱的支出,因而今年的预开支并没有这一笔,工头现在要结钱,限期三日。我准备去趟布政使司的治所,跟省里通个气。”

“去几日?”

“一来一回,至少两日吧。”

周梵翻过身坐了起来,与魏悠面对面道:“我也要去。”

魏悠挪了挪位置,“你去什么,伤还没好。”

“限期三日,你来回就用两日,人家不放钱给你怎么办?”他岔开话题道。

“肯定要给。此次做工的都是流民,工钱发不下去,一旦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好。若他不给,我走潭王府的私账给。”周梵看出魏悠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三言两语就将她的疑虑打消了。又重新问道,“现在能好好吃饭了吧。”

“多谢殿下。”魏悠走出卧房之前,深深行了一礼,“最近焦头烂额,幸得殿下相助,这才能安心吃口饭。”

周梵瞧着那单薄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无声道了句: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安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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