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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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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不会说话的混血儿走开,宁斟取代了他的位置,朝她手里的玻璃碗努了努嘴:“再不吃就要化了。”

惠笙干脆就将玻璃碗放回了台上,转而拿了一杯香槟,斜斜靠在了台面上,冲他举了举杯:“刚才多谢你解围了。”

“你就这么谢我?”宁斟笑。

惠笙挑了挑眉:“那不然呢?”

宁斟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不是说了吗?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惠笙没有伸手,她说:“你知道吗?穷追不舍,有时候也是一种骚扰。”

宁斟却不这样想:“我还以为在爱情里坚持不懈是美德呢。”

惠笙想笑:“哪有爱情呢?我怎么没看见?”

“对你就不中用。”宁斟说。

惠笙看着不远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女孩子们,她示意他也看过去:“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多的是,你该去跟她们玩。”

宁斟笑笑地看了她:“你好像很在乎年纪,你难道真的比我大吗?我看你像刚上大学的。”

惠笙猜他是在恭维自己,她笑了:“谢谢你,其实我快要三十了。”

宁斟一愣:“你不是在耍我玩吧?”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同你们耍心眼,我说的都是真话。”惠笙捏着香槟杯往甲板上走,“去找你的同伴吧。”她说。

夜晚的甲板上也依旧只有她一人,才二十出头的男男女女都在大厅里跳舞,那是属于他们的热闹世界,惠笙不想去掺和。

她更享受这平静的海,寂静的夜,像电影里的画面,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不用听到导演喊卡,在这摇摇晃晃间,她想沉浸多久都行。

“所以年纪大的人都喜欢一个人呆着吗?”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惠笙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宁斟走到她身边,学她的样子也伏在栏杆上。她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在他看来,十八岁的少女都没有这样漂亮的脖子。

“你真的快三十了?”他还是觉得她是在骗自己。

惠笙转头看了他,微微一笑:“你可以去找张嘉成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今年多大年纪了。”

他沉默半晌,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的实际年纪。”

“你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惠笙笑,接着恍然大悟,“你是想要一夜情,想寻艳遇,所以不知道彼此的消息才更好。”

“艳遇?”宁斟冷笑,以他的相貌、家世和手段,何须艳遇?不夸张地说,只要他勾一勾小指头,就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他想自己大概是被惯坏了,所以才会对这个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女人感兴趣,这算什么?他妈妈看的霸道总裁小说的俗套狗血套路。

惠笙哪里想的到这短短一瞬间他就思考了那么多,还以为他是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话,所以她摇了摇头:“我可不是你艳遇的好对象,我建议你最好换一个人。”她说着又想走。

宁斟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可真纤细呀,仿佛只要他再用些力,就能够把它捏碎。

“抱歉,”他说,“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如果先前我有做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我诚恳地向你道歉。”

“不必了,”惠笙说,“你也没有做什么冒犯我的事,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必要产生交集。”

宁斟就笑了:“可是我们已经产生交集了呀。”他伸手指了这游艇,“你看这茫茫大海上,我们处在同一条船上。咱们老祖宗不是有句古话吗,叫十年修得同船渡,这可不是缘分?”

惠笙被他的话逗笑:“行吧,算你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有道理,就不要再赶我走了吧?”宁斟顺杆子往上爬。

惠笙笑着摇摇头:“随便你,反正这游艇也不是我家的。”

她在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香槟杯早就已经空了,被她搁置一旁。

宁斟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双手叠在脑后靠了下去,突然感慨:“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看海上夜色。”

“平时都是像他们一样在里面疯玩吧。”惠笙说,“不过年轻人就是该疯,不然等以后老了,想疯也没那个精力了。”

“你以前也会这样疯玩?”宁斟问。

惠笙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她说的是真话,在满十八岁之前,她连网吧都没有进去过,更别提什么歌厅舞厅了,酒吧更是想都不要想。

宁斟点了点头:“懂了,你是乖乖女。”他扭头又问惠笙,“那你现在会羡慕他们吗?会觉得后悔吗?”

惠笙摇头:“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经历不一样,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宁斟啧了一声:“你还挺哲学。”

惠笙瞥了他一眼:“我的哲学又刺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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