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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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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唇上也起了皮,看起来有些病态。

“你来这里想必是知道我最近干了什么。”他垂头玩着手指,并不接岑诗月的示好,反而阴阳起来:“班长大人是来替好朋友伸张正义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是来替你洗刷冤屈的。”岑诗月说。

音乐被关掉后,这时候才算寂静,周望的错愕被低头的角度所掩藏下来。

他原本设想过该如何去向岑诗月解释抄袭这件事,帖子下面他有口难辩,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含好意。

他那时候想着,只要岑诗月愿意听他说的话,那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

去他妈的谣言,去他妈的谩骂,他都不在乎。

但那天许行舟来找他。

他原本神经就绷到极致,许行舟说的那番话刺破他最后一层防线。

明明就过去了一个晚上,他睡了一个觉而已,睁眼就是翻天地覆。

明明就那么点也算不上光彩分数,依旧能够被人臆想成他是通过了非正常手段才得到的。

明明他已经足够有耐心,一遍遍跟他们解释,却没有一个人能信。

只有一堆脏乱的字眼,狂欢般往他身上砸。

这件事情的言论甚至发展到九中高层以职位之便,蓄意放任学生违纪。

一天的时间,谣言发酵到不可控,九中转过来的帖子都被校委删掉了,但发源地在一中,斩不干净。

就连九中的官方声明也被质疑成替周望徇私枉法的开脱。

没人愿意听,他们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直到周望打人。

事情仿佛进一步坐实。

就像鬣狗寻到了腐肉的味道,借着网络的庇护,在背后肆意嘲笑。

都在说,你看,他连人都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冤屈?”周望笑出声,“帖子跟视频都看了?”

岑诗月平静道:“看了。”

“你不怀疑我?”

“我相信你。”

台灯的光亮只够照亮桌前那点位置,岑诗月站在光照之下,神情坦然无疑。

她即便没有最虔诚的表情跟语气,却足以让人信服。

周望离得远,光线在地板上划出楚河汉界,他一双脚,一半淋在光亮之下,一半隐在暗色之中。

他没办法不动容,可他见到岑诗月的那一刻,从缓神开始,脑子里面就不间断的响起许行舟在公交站跟他说的话。

“人有时候总是会屈服于流言的威力,你说她回来之后看到这样的局面,会不会跟其他人一样怀疑你。”

“我真是替阿月感到不值,她那么尽心尽力的帮你,却被说成一个只是觊觎你皮相的跪舔者。”

“她原本一身荣光,就因为沾上了你,被贬的一文不值。”

“我要是她,我肯定后悔死了。”

最后一句话,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拳头落下去的时候,比反应还快。

许行舟的刺激,彻底掀开周望情绪的洪堤,骤然被当成了发泄品。

“那可真是谢谢您,不过我不需要,我这个人跟他们说的也差不多。”他瘫在座椅上,吊儿郎当。

“你以后不用过来给我上课了,这件事归根究底就是我妈的一厢情愿。”

事实是岑诗月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周望却没法坦然下去。

流言或许有被澄清的一天,但痕迹会永远存在。

岑诗月所遭受过的,和未来可能依旧会遭受的轻慢,周望没办法和解。

“周望,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看努力有用吗?”周望问她,平静阐述时的怒意往往比咆哮出口的更甚:“我跟个傻逼一样天天学到凌晨三四点,就为了多记一个单词,多背一个公式,现在他们随随便便就把这一切都推翻了。”

“当初你拟的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可以随时叫停。”

“我累了岑诗月,不想玩了。”

周望疲倦的揉了揉眉骨,大半张脸被他手挡住,浑身泄着气:“特没劲。”

岑诗月站在房内,良久静默无声。

她只是张了张嘴,发不出来一个音节。

关上房门之前,她才说了一句:“周望,好好吃饭。”

-

监控录像查不出来人。

岑诗月没离开,坐在周望给她准备的房间,里面配了电脑。

她盯着电脑桌面沉思。

风声是从贴吧开始传出来的。

岑诗月稍加思索,点开百度搜了贴吧出来。

找到一中的,最新的贴子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周望,她拖着光标下滑,在里面找棠颂凛给她看的最开始发出来的那一篇。

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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