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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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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阮云枝听着忍不住冷笑。

上辈子张婶就反复“教育”阮云枝,不停给她洗脑,阮云枝也就真的开始觉得自己住在别人家里、吃也在别人家里,多少应该帮着干活。因此,阮云枝时不时地就帮着干一些,最后张婶越来越懒,干脆把份内的活几乎都推给了阮云枝,而张婶则是悠哉悠哉每日一边拿着工资一边指挥阮云枝做事!

现在想想,以前可真是傻到家了。

上辈子最后,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婶突然离开了。阮云枝当时问夏娟,夏娟也只是有些含糊地说,张婶家里有事。可听说张婶丈夫和长辈全都去世了,就连孙子也都满地走了,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呢。当时夏娟说得含糊,阮云枝也就没继续问,如今时间过去太久,阮云枝一时也有些回忆不起来。

张婶那边声音则是更大了。自从阮云枝来了之后,张婶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口气,而此时,张婶总算找到了个发泄口,一打开口子,她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她一着急,时不时地连家乡里的一些土话也开始蹦了出来。

眼见着张婶越说越难听,并且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阮云枝出声打断,“婶儿,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说我是外面来的乡下丫头,总该帮着干点活。这样吧,这锅和这碗啊,您放着别洗......”

张婶听到这句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她向阮云枝投去胜利般的眼光,冷哼了一句,像是在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可接着又听见小姑娘继续说道——“这碗啊,我也不动,等今天晚上娟姨回来,我问问她到底是该着谁洗.....”

张婶的额头旁的青筋忍不住突突地跳,她倒真是太小瞧了这妮子,竟然知道搬出夏娟来压她了。

张婶僵硬着一张脸,心里憋着一口气,到底只能咽下去了,可她嘴上仍过着嘴瘾,“说什么说!这么芝麻粒大的小事都要说,可真上不了台面!你就可劲儿作吧!作到没人愿意管你到时候你能咋办!你小姑娘统共吃过几粒米?好赖都分不清楚!连婶儿真心实意给你提建议都不听。以后可有你受的了!”

分明是自己不想干活反倒装作一付好心好意的样子,可真是可笑。

阮云枝语气淡淡,“张婶啊,您啊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您想说我懒啊就直接点,反正呢,不管您再怎么说,您的工作我是一样儿也不会帮您做的。”

张婶差点气昏过去,她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顿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想让你帮我干活了?好心提点提点你,这乡下丫头果然就是见识短浅,不知道感恩的东西!”

说就说吧,张婶摆明了就是在欺负她是从乡下来的,阮云枝绝对不会帮她干活,张婶说的话阮云枝左耳进右耳出。

待张婶终于说完之后,阮云枝突地话题一转,“张婶,先别光说我了啊,昨天我进厨房瞧着这菜可有点不太对劲啊。”

孟敬平在单位里职级很高,单位里每天会有专人送来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昨天阮云枝进厨房做饭的时候就发现,菜的数量似乎有些不对劲。

刚刚有人送菜过来的时候,她又刻意留意了下每天送来的蔬菜量。

负责送菜是人都是固定的,每天送货的量差别不大,按照今天送来的量来看,昨天孟家剩下的明显少了很多。

张婶心里猛地一惊,她好不容易掐住手心才不让自己露出表情,语气顿时就急了,“你懂什么就在这胡乱说些乱七八糟的!这菜有什么不对劲儿啊!这天热,这菜坏的快,夏娟和孟儿他们都是多金贵的人呢,可不像乡下人一样,他们吃不得那些剩菜!”

张婶儿嗓门大,气势起来了,看着有几分唬人,心里却仍是在打着鼓,忍不住揣测——难道被阮云枝发现了?

可心里又忍不住想?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呢?之前有次夏娟也是同意自己把食材带回去的。

每天都会有人来送些新鲜食材过来,孟家人少,吃不了第二天也就不新鲜了,她拿回家有什么错?

不吃难道还等着放烂吗?

但凡是个经历过苦日子的人,都会舍不得扔。就连主席都说要节约粮食嘞,她这是响应领导的号召,哪里不对了!再说了,她来这工作十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平日里孟夏梁都得尊称自己一声婶儿,哪轮得到阮云枝一个外姓的乡下丫头在这说东道西的。

阮云枝点点头,像是明白了的样子,“这样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菜坏的这么快呢。”

张婶不傻,自然能听出阮云枝语气里的嘲讽。索性已经撕破了脸皮,张婶也撂下了狠话,“你可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可是在孟家工作了十年,总归是少不了我一口饭吃。你呢?你离了孟家,又能靠着什么吃饭?”

张婶儿欣赏着阮云枝表情变化,语气突然又柔和下来,眼神带着戏弄和奚落,“我看啊,你要不趁早跟我学上点,干脆也出去给人当保姆、给人做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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