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岁
“那是——”谁? 你话还没问完,就见一人从你身边飞掠而过,抬手一掌直袭细作的腰腹。 那细作不过一声闷哼,就如断线风筝一般砸到宫墙之上。 你“哦呼”了一声,恍然道,“原来少主也在啊。” 少主回身看你,神色有些古怪,“我却是没想到,饶姑娘竟然也会在。” 你一听不好,忙伸手指向宫子羽,奋力甩锅,“是他坑我来的,不然我早乖乖睡觉了。” 宫子羽:“!!!” 宫子羽不敢相信你反手就卖了他,当即叫嚷道,“谁坑你了?!你不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你一跺脚,换手一指宫远徵,跟宫子羽控诉,“那他怎么没把我当大宝贝,还特别舍得伤害我?” “……” 宫子羽一噎,眼睛瞟向他哥,正要甩锅。 不想锅还没丢过去,宫远徵先气笑了。 他上下扫量你一眼,阴阳怪气道,“大宝贝?就你?多大张脸啊?” 你不甘示弱,也将他看了个遍儿,然后学他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回去,“哦吼~你又多大口气啊?敢说中了你毒就必死无疑,那我怎么还在这儿蹦蹦跳跳哩?” 你怼完都没完,还要原地得瑟地蹦跶两下。 而这瞧在所有人眼里,真是活脱脱一个气死徵不偿命。 宫远徵果然哇呀呀呀气炸天,放下胳膊就要跟你拼命。 宫唤羽看不下去挺身阻拦,展着长臂隔开你和宫远徵的距离。 “好了,好了。” “别闹了,也别打了,「执刃」和长老们有请。” 他说着话,面上满是头疼和无奈,瞧着是真没脾气。 宫远徵给宫唤羽面子,哼了你一声,扭脸就要走。 不想宫唤羽下一秒又道,“烦请饶姑娘同我们一起去。” 宫远徵闻言好悬没闪了小细腰,猛地扭脸看过来,眼睛都要瞪脱眶了,“她怎么也一起?!凭她也配?!” 要知道,长老团可只管宫门族人的事儿,鲜少屈尊见外人。 你下巴一抬,冲着宫元徵一脸得意,嘴里却是同宫唤羽道,“那烦请少主带路啦~” 宫远徵见状又是老大一声“哼”,径直离去时,步子重得恨不能将地砖踩成泥! 然有人跺步走,就有人蹑足行。 宫子羽见势不好正要开溜,结果宫唤羽连头都不用回就叫住了他,“子羽,你也一起。” 宫子羽:“……” 宫子羽垂头丧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去往议事厅的路上,一行人分前后走。 宫远徵一骑绝尘,就剩个背影,宫子羽老大不情愿,拖着步子走最后。 而你则跟在宫唤羽身边走中间,既不超前也不落后。 整个宫门大得跟紫禁城有一拼。 长长的一段路,你未免尴尬只能跟宫唤羽瞎聊天,却又因无趣,更觉路长。 于是你频频回头朝宫子羽看,后来更不动声色地慢下步子,直到与他并行。 你用胳膊肘怼了怼宫子羽,悄声问,“喂,你干嘛突然蔫巴了,是不是怕你爹骂你啊?” 宫子羽一脸郁郁,撇过你一眼,也没心情说话。 于是你自顾自道,“也是,自作主张还被捉包,怕不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话宫子羽就不爱听了,“我自有说辞蒙混过去。” 你上下打量他一眼,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可要劝你,与其砌词狡辩,不若坦白从宽。” 宫子羽眉头一皱,“为什么?” 你轻啧了一声,“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啊,这是一个局,专门钓细作的。” 宫子羽白眼一翻,“这我自然知道,人不是被宫远徵抓出来了么?” “哎。” 你一声叹息,爱怜地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小棋子,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从你说知父莫若子时,自己也身在局中了。” 宫子羽震然,“什么?!” 你接着道,“你说知父莫若子,我却说知子莫若父,你的心软良善正是此局最重要的一环。” 宫子羽并不是傻,他只是对家人没防备。 你说得这般清楚,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宫子羽抬脚就要朝宫唤羽冲过去,问问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