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岁
不想下一秒,挺能睡的你就冷不丁冒出了头! * “远徵,远徵,有人过来了!” 你嘴上忙不迭提醒,人不知何时竟扒在屏风上边,露着一颗头。 宫远徵:“!!!” 宫尚角:“!!!!!!!!!!!” 两兄弟都被你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 一个倒抽一口凉气,霍地起身;一个手一震,茶泼半盏,喂了衣裳。 宫远徵都顾不上跟哥哥言语一声,连忙起身越过屏风,朝你走来,一连三问,“你怎么冒出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谁又要过来了?” “不重要不重要,待会儿跟你解释。” 时间紧急,你直接跳过前两问,回答了第三句,“就是一女的,穿一身白,跟要奔丧似的,幸亏手里还提着灯。” 宫远徵听你这形容都觉难受,纠正道,“那是素衣,待选新娘在应选期间应当穿的衣服。” 你摆摆手,“哎呀,这也不重要,关键是我看见她脸了。” 说着你做了个抬袖掩鼻的姿势,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她就是那阵毒烟里,反应最快的三人组之一!” 宫远徵闻言神色一凛,“你是说「无锋」细作?” 这你就不敢断言了,遂道,“是不是细作还有待观察,但她长得很漂亮,我见犹怜的那种!” “是么?” 宫远徵不以为然,却也终于听到来人的动静,于是他勾唇一笑,“那我这就去会会。” “嗯嗯,快去!” 你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兴奋地点点头,正想跟去之际,忽地记起此间还有一个人。 “哥哥不去看看么?” 你问这话时人又扒回了屏风上,同宫尚角四目相接。 他神色难辨,你没心没肺。 好半天,才听宫尚角道,“你当唤我角公子,或宫二先生。” 这句式你听着很熟啊,该说不愧是哥俩么。 奈何你一身反骨,偏是不听呢。 “好的,尚角哥哥。” “尚角哥哥你快来。” 说完你就从屏风上消失了。 宫尚角:“……” 宫尚角额角一跳——————远徵弟弟,真不再看看么? * 长廊处,素衣女子提灯而行,不料一个拐角就被利刃指喉。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中提灯与提篮更齐齐摔落,以至于珠宝首饰滚了一地。 宫远徵对这些阿堵物无甚兴趣,垂眸一瞥就没有再理。 他只冷声问着来人姓名,还有来人来此的目的。 素衣女子正如饶岁所言,瞧着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张口说话时更是娇娇柔柔,一派无辜。 她言自己名唤上官浅,是待选新娘,且今日仅得了一块儿白玉令牌。入夜来此不过是想求大夫给个方子,帮她治治体寒的毛病。 宫远徵自以为洞悉了她所想,嗤声道,“就这么想嫁给「执刃」?” 不料上官浅反手就打了他的脸,说,“以前想,现在不想。” 宫远徵深谙阴阳之道,怪声道,“不想还来?不觉得自打嘴巴么?” 上官浅闻言面露难色,好半天才难以启齿道,“因为……因为大夫说,会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 ————等半天就说这个? 他其实特别烦那种磨磨唧唧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再加上上官浅很有可能是「无锋」,于是再开口特别不客气,“怕不能生就别来「宫门」,离了山中瘴气,你爱生几个生几个。” 上官浅:“……” 上官浅属实是没想到,咋能有人嘴这么坏,这么毒,这么臭! 她心火翻腾了一瞬,强笑着问,“你该是徵公子吧?” 宫远徵:“不然呢?” “听闻徵公子未及弱冠,想来不懂男女之事也是有的。” “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就能生的。” 上官浅敢说这话也不过是欺未成年面皮薄,不成想就这么温柔一刀竟然扎宫远徵肺管子上了。 宫远徵现在听到未及弱冠都快有应激反应了,想也不想就反唇相讥,“哦?那你想找谁跟你一起生啊?” “?!!!” 上官浅闻言登时色变,她面带薄怒道,“徵公子这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