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2)
烟雾,苦笑道:“对付王后还是其次。当务之急是如何过国王这一关。”有人提议说:“要不,我们主动去西城区请求国王回宫复位,先搞定王后再想法子为护国大将军求情?” 热合曼沉默片刻,又吸一口烟:“国王回宫是肯定的事,但眼下时机未到。”“还等什么时机?”卫兵们急了:“匈奴夫人逼迫摄政王继位就是搞定她的最好的时机。” 热合曼想了想,“明日我再去三间房,听听旁系亲王的意思。”话音刚落,宫里的侍卫送来密报告知说摄政王想去西城区找国王议事,作为保密要求守城都尉带路顺便作个陪护。“听见没有?”热合曼听罢朝着卫兵们面露诡笑:“ 摄政王悄悄去找国王,说明他十有八九是扛不住了!我们快有好戏看了!走!” “美丽的牧羊姑娘啊。坐在小溪边上望着静静吃草的羊群。也望着草地上一簇簇红色的小花……”尉屠耆沐浴之后回到卧房看见姑娘穿着白色亵衣直直地趴躺在床榻上,扭脸向窗外,竖起一双小腿乱舞,凌乱金发披散在后背随着夜风拂过轻柔摆动,犹如暖玉般白净的肌肤在月光和烛光的交错晕染下看起来格外像即将飞升的仙。“方才你和国王谈什么了?”他在床榻边坐下,“情绪不错啊。” “随意谈谈。” “哼,还想蒙我呢?”尉屠耆不相信她口中所谓的随意,“是关于海珑麟的事情吧。” 姑娘没回答,继续唱着牧羊姑娘的小曲儿:“每到这个季节她总会想起往事,但,有什么往事能比得上那簇一直开放在她心田的野花?” 不对。尉屠耆从曲词中咂摸到了些许非比寻常的敏感的味道,以他对她的了解,海珑麟没什么地方值得让她和国王私谈的。除非。“你给我老实交代。”他张开五爪龙朝其玉背猛拧企图把她拧起来:“到底谈什么。” 姑娘却无动于衷:“你方才不是都说了吗关于海珑麟的。”尉屠耆半信半疑:“当真?”门廊外传来阵阵喧哗,“怎么回事?” 他暂且中止问话起身开门叫住一个匆匆路过的仆从:“发生什么事了。”仆从小声回答:“ 听闻是摄政王和守城都尉来访,说是要找国王议事。”尉屠耆大为意外,眉毛挑了挑,惊奇道:“父亲来了?” 陀阇迦刚歇下不久就被坎吉敲开房门得知久违了的王弟童格罗迦突然深夜到访,立马起身接见。 “……” 童格罗迦,你终于来了。从本王当街砍杀笺摩那开始,本王就猜到你一定会来。 卧房里灯火通明。闪烁的烛光之下,陀阇迦坐在地台上单手托着脸,左腿搭着右腿,久久沉默不语:“……”对面的童格罗迦则弯着腰双手托着紧蹙着眉头,这对久未谋面的异母兄弟均是呈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尉屠耆走到卧房门前,听见陀阇迦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怎么样。王弟?一个代替国王处理政务的摄政王好当吗?” “不好。” “你都相当于半个国王了,感觉不好?” “真的不好。” “可以拥有无数佳丽,难道不好吗?” “王兄! 我老实本分 ,可什么出格事也没做过啊。”童格罗迦以为陀阇迦在旁敲侧击,慌忙辩解道:“我担任摄政王只是为了代替你处理政务,仅此而已,再说,再说当初也是母后硬逼着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女色, 这么多年妻妾来来去去就那几个。” “不少国家看我楼兰薄弱,施以威逼利诱将公主远嫁以求一时和平可谓大义。” “诶哟哟,这种事情我可无法决断。我膝下有四女,除了已出嫁的长女,玛雅所生的三女尚且年幼,你不在宫中,唯一联姻要求的只有海珑麟,她能听我的?” “可以拥有无数财富尝尽天下珍馐美味。” “财富是浮云,人活着也不是单单为了一口吃的,我还怕谁在背后搞鬼下毒呢,特别那个野心勃勃的匈奴婆娘。” “国王可以终日嬉戏,不理朝政, 谁人劝阻,杀之为快,如此痛快难道也不好吗?” “不好!国王没有真正的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就算有……终生无以为伴直到老死,也只是几个虚情假意的人来吊唁,”童格罗迦神情激动地说:“我还只是一个摄政王,外戚、军事贵族还有安归就肆无忌惮上窜下跳,倘若真当上国王还得了!不反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