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招
那么相遇的那一段可不可以当做是上苍的怜悯呢? “你都泛滥成灾了,要不,换一条路?”他又要换花样,真的被他吃的透透的。 我睁了一下眼,然后再次闭上,这个人从我这要太多了,但我对他也很大方。 上一秒我还有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下一秒我又落入了冰冷残酷的现实。 宋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好奇小姑娘的生活,我更不懂老男人的世界。不知道危机重重里我能捞到多少好处,也不知道渺茫的未来里我能寻到多少生机,可至少当前我能感受的怀抱是真实的。 但很快我又被现实叫醒了。 眼前人哪里是个热血的少年,简直是毫无温度的刽子手。 说他是冰冷的神,可他又总给人错觉。 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又放弃了,到了第三次,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再管我的死活一心要撕裂我。 泪水还是下来了,疼的,有那么一刻我的意识都涣散了。没有叫喊求饶声,忍到极致我会逼着自己陷入无声的静态,干瞪着眼睛等着时间缓缓流逝。 总会结束的。 漫长的煎熬过去。 结束了。 我翻身缩在了一角,他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脑袋都是嗡嗡的,眼皮抬不动,只静了一会儿我就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噔噔,噔噔,噔噔”晃动声,一睁眼果然就看见了它。 红脸蛋的雪人,憨态的身体忽远忽近的摇晃,时而清晰时而又模糊的诡异狰狞笑脸。 我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它还是那样晃来晃去远远近近,像技术不行的运动镜头。 我被它晃的头晕,开始心慌气短恶心难受。 “燕循,燕循!” 听到呼唤,极速回神,我被叫醒了,睁开眼睛,灯光下梅瑞林正焦急的看着我。 “几点了?”我问。 “没事,还早。”他出去给我倒了水来,手心里还握了几颗药,“你发热了,先把药吃了看看情况。” 房间里的窗帘太厚,看不清天色情况,我怕他又骗我,执意拿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都快五点了。 “帮我拿一下衣服,我要走了。”说是这样说,但我掀了被子就准备自己下床去拿,一身衣服都给洗了,晾在阳台上应该干了,这几天一直晴天,暖和又干燥。 “走什么走,都说时间还早,这会儿准备去哪?还傻乎乎的站校门口等?你怕欠我什么?”梅瑞林有些生气的把我摁了回去,随即又放缓了语气,“听话,先把药吃了,过一个小时不退热,我们就去医院好吗?” 我挣扎着一只脚又踏在了地上:“不要,我就要走。” “为什么?”梅瑞林问。 “我脆弱的时候千万别对我好,要不然我没了力气会死在温柔乡里的,我是贱命,只有蹂|躏践踏才会不甘不屈。”我赤脚跑出去把衣服拿了回来,穿好内衣后先穿了袜子,大脚趾太长,总把袜子顶破,换了一边才发现两边都有小洞。 梅瑞林不吃这一套,直言道:“我知道为什么,但真的没必要。” 我愣了愣,不动了。 他扯下了我的袜子丢进了垃圾桶,回身从抽屉里找了双姜黄色的袜子仍给我说:“乖一点,我不是他,别跟我犟。”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可我自己却听得云里雾里。 我拿起袜子,一看就知道是女款,而且不是新的,但我无所谓,也不高兴调侃他了,穿好后就把脚收了回去。他递水来,我也把药吃了。 他接过水杯,赞许了一句:“这样才是好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他。 “躺下去,接着睡,到点了我叫你。”他下命令。 我听话的倒下去了。 过了会儿他也上床了,贴身靠着我的背,我没动,任由他抱紧我,但片刻后他抬脸问我:“怎么不睡?” 我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多强烈的不适感,比起其他的伤害这点疼只是略胜欢愉。但我那会儿真的很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痛苦。 他说:“不睡就转过来。” 我翻身过来,头还没落枕,他手臂一揽将我拉到他的胸前,但并没要我贴上来,另一手钳着我的下巴,吻就过来了。 我微微的张开嘴巴,配合他的汲取。 “不用这么乖吧?”他用拇指蹭了蹭我的侧脸,“我话说重了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扯起嘴角道:“你好迷人啊,爱上你真是太找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