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那谁能给我定义是福是祸呢?”他反问我。 “你……”跟他辩论得要有点知识储备,都要搬出《庄子》了。 “先不说这个,你要打起精神来。”他扶我起来,给我把衣服穿好,导师上线的激励我,“还有机会,这次期末考试你必须撑住,过后我带你去参加某大的招生考试,即便不行,后面还有竞赛,如果能再获得一等奖,你就能拿到保送名额了。先离开这里,只要有路,就走的通。” “听我一句劝,你快走吧,真的。”我也苦口婆心。 “说好半年的,时间还没到。”他说,“即便我先违背了规则,你也要信守承诺,我们性质不一样。” 这人明明看着那么通透,怎么也会冥顽不灵的这么固执? “十年。”我说,“我等你十年,如果你没忘记我,就来找我!” 他怔了怔,问我:“你会等我吗?” “守身如玉就算了,但这条命应该能残喘下来。”我都急了,抓住梅瑞林疯狂摇他,“别再浪费时间了,你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他又一次的挑衅了楚啸,就算不是为我,楚啸也见不得他嚣张的。 “我会走的,我也不是非要带着你一起走。”他松开我抓住他的手,“不要紧张,我还不至于色令智昏。” “亲爱的,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自己都不信。”我都觉得筋疲力尽了,“我怎么都能活,我不要你拯救,我只不过是跟你……” 难听的话他还是不让我说,又堵住了我的嘴。 “再叫我一声亲爱的。”他求我,又威胁我。 “亲爱的。”我说。 “说你爱我。”他不依不饶。 “我爱你,梅瑞林。” “叫我老公。”他得寸进尺。 我不吃这一套了,冷淡道:“等你娶了我再说吧!” “那你不许叫别人老公。”他好幼稚。 我依旧冷淡:“别人强取豪夺,我还要为你誓死不从?” 他听我这么说,于黑暗之中忽而笑了一声,叹道:“我好卑微啊,是不是报应?” 我也想笑了,回道:“你的报应还早嘞,我算哪根葱?” 他笑出了声,抱住我也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很害怕,怕一分别成永别,怕今后回想起来会成一生的遗憾。人这一辈子,总要冲动一把,热烈一回,要不然多空白。” “算了吧,你的色彩已经不少了,也不会为了我这一抹颜色放弃其他的绚丽。”煽情过了,心情也不差了,我分开他,自己开了灯,一时的亮光让我眯了眼,话也说的透亮,“别营造你的痴情人设了,你不适合,别忘了我们怎么开始的,我就喜欢你的人面兽心,你越禽兽我越觉得你性感。” 他还要来拉我,我先干脆的开了门,他只好作罢。每次都是他收拾,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闪人,站外面等等他。 他出来后却突然蹙了眉。 我问:“怎么了?” 他说:“烟味不对,有别人来过。” 我脑门皱的比他还要深。 他低头找了一会儿,在五楼通往天台的那段台阶上找到了一枚烟头,烟头被人用脚踩过,他很确定的说:“是眼镜。” 戴眼镜的学生很多,一个班基本上半数都戴眼镜,但能把眼镜戴的那么深入人心极具个人标志的,就是曾跟我并列排名的那个一班男生。 “会不会有事?”我问。 梅瑞林看了我一眼:“能有什么事?” “你不要小看人性的恶,如果他公布我和你……” “他不会。”梅瑞林打断了我,“你别胡思乱想,专注学习,先走。” 我看看他,回头又进了杂物室,把他给我整理的五六本笔记都带上了。 即便不在乎梅瑞林的心意,这些笔记本身的价值也很大,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复习。 经过梅瑞林时,他又要来拉我,我低低的“哎”了一声,瞬间闪让,然后连着两步台阶就跑开了。 大概是怕有意外,他没来追我。 晚自习早就结束了,我回到班上,座椅已经恢复正常,彩带零食垃圾也都打扫了。 此刻,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 秦锦。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秦锦问我。 “多谢关心。”我态度客气又敷衍。 “楚啸跟你说什么了?”秦锦又问我。 “多谢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