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青梅竹马,一起长大①
对这件事情。
花厅有两个小孩。
两小儿身高体型相等,只是一人着金线白衣,一人着银纹紫衣,脖颈上都挂着蝴蝶锥铃。
一动,就会"叮铃铃″响,清脆好听。
云曜阳看两人都不像受伤的样子,也不像前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吊着的一颗心安稳些许。
楼策安年纪虽小,却很持重,不骄不躁,端着一张婴儿肥的脸蛋,温柔行礼。
“见过云家阿兄,冒昧打扰,实在抱歉。”在他面前,云曜阳不自觉端出成熟的样子,客气请他坐下。“多谢。“楼策安挪动了一步,脸上浮现出一丝抱歉,“但……此次前来,是为请罪,实在不好意思落座,还望见谅。”请罪?
云曜阳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背后的阿妹,一脸疑惑。楼策安脸上红晕漫开:“事情是这样的一一”隔壁兄弟俩午后总爱在院中凉亭静坐,或侍弄地里的草药,或练练武艺。平日这个时辰,大家多在午睡,向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可今日两家紧贴的围墙,却有一只纸鸢伏在上面,他便猜测是隔壁掉落的,不见有人拿下,便打算让兄长取下,送回隔壁。但没料到,两人会刚好碰上,还引发一系列的意外。“原来是这样啊……“云曜阳瞥了一眼情报有大岔子的阿妹,转头换上客套笑意,“我们小月亮也有错在先,该致歉的是我们。”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
躲在亲人背后的云心月和楼泊舟,悄悄探出一只眼睛,看向对方。视线相撞,楼泊舟慌了一下,“唰"地躲回弟弟背后,把脑袋贴在他后背上,不敢看她。
云心月:“??”
她是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么,怎么看见她反应那么大!感觉到长兄的不对劲,楼策安只好告退。
云曜阳客气地把人送到门口,一转头,对上一张满是怨气的包子脸,差点儿吓得跌出门外,滚到街上去。
“我的个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
云心月捏着自己的脸,问他:“我长得很凶吗?他怎么不敢看我。”另一边。
楼策安展开随身携带的伞,将楼泊舟罩住,带回住处的里屋。“长兄怎么突然急着走。"他收起雨伞,塞进木桶里,“我看云小娘子似乎并不怕你,你们或许可以试着当朋友。”
朋友。
楼泊舟眼眸动了一下,很快又摇摇头,拒绝了。“为何?“楼策安倒了一杯温水给他,“长兄练了好几年,已经把自己控制得很好了。”
楼泊舟还是摇头,斟酌道:“她……"他伸出手指,模仿云心月的动作,在楼策安掌心钻了钻,“……这样,我的手会痒?”他也不太确定。
因为他从来没有过感觉。
楼策安:“!!”
他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长兄顾虑得对,要是被祭司他们知道,有人能唤起你的触感,极有可能会连累云小娘子。"他抬手摸了摸兄长的脑袋,“那还是算了,我们总有一天会练好的,不着急,好不好?”
楼泊舟缓了一阵,才理解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情。他伸手拨弄几下窗边畏阳的植株。
有些生命,即便喜欢阳光,也无法直视。
楼策安在嘴边竖起手指:“那我们就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连夏蝶(春莺秋蝉姨母)都不告诉,怎么样?”“好。”
然则一一
云心月是个不折不挠,不轻易服输的性子。对方躲着不见她,她就爬树攀墙钻狗洞溜进隔壁,顶着一头草找到楼策安。她发现了,此人心软,哪怕看出她假哭也说不出一句重话。“可长兄不愿意见你,我不能勉强他。“楼策安企图讲讲道理。云心月从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包压扁的糕点,递给楼策安:“没事,他不用见我,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想送点好吃的给他试试。”想了想,临走之前,她又补充,“你别偷吃哦,想吃的话,我下次也给你带一份。”
跟兄长长得一模一样的楼策安,好脾气地保证:“云小娘子放心,我不会偷吃。”
云心月遂放心离开。
楼泊舟见她转身,往窗下一蹲,抱着膝盖把脸埋起来。“我走咯一一觉得好吃的话,下次多拿些给你吃!”她拍了拍手掌,提起裙摆一个起步,“蹬蹬"两下翻过墙头,降落云家院子。楼策安:”
他带着无奈的笑意,将糕点转达。
又过两日,云心月扛着扎在草棍上的蜻蜓、蝴蝶、蚱蟋……再度翻墙。“歙软。"她喊在廊下读书的楼策安,“帮我拿一下东西,我裙子勾住了。”两日后又三日。
她带着一脸新鲜的泥土,把用荷叶包裹的莲子放在窗台上。三日后又五日。
额角长了个大包的云心月,纰牙咧嘴,小心翼翼把一罐子蜜糖交到楼策安手上。
“不好意思,这罐蜜糖是给他的,你吃这包饴糖吧。”她从小挎包里翻出一小包糖,大概是觉得肉疼吧,楼策安见她打开往嘴里塞了两块,才草草一包,塞进他怀里。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亲自掏的蜜蜂窝吗?“他指了指她额头上的包,“可曾上了药?”云心月捂着脑袋:“有有有,你记得给他。”五日后又十日。
楼泊舟趴在窗台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