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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方星河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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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标准的“”音。

引发全场一片惊叹。

《朝鲜日报》的记者浑身一震,感慨万千——妈的,他真懂,他真学了,他真变态!

幸好不是我上去对线,这家伙浑身都是才华,真他妈可怕!

媒体们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感想,就觉得方星河简直是个牲口,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全都有根据、有缘由、有知见,而不是信口雌黄。

会场里因此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支楞着耳朵,仔细倾听方星河的阐述。

如此重视,不是因为他的成就,完全是因为他的学识。

方星河继续侃侃而言。

“但是与此同时,所有音素文字的缺陷,韩文都有。

比如同音异义词的天然局限,相当一部分词汇必须通过上下文来消歧。

所以尽管你们已经在法律上完全废除了汉字的使用,但是仍然必须混合使用汉字词,来进行精确表达。

例子不需要我来提供,满大街都是。

其次,在历史与学术表达的局限性方面,韩文在整个世界上都排名前列。

高阶学术、法律文本必需借助汉字词来提升精确性,对吧?

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既得利益阶层对普通民众进行的教育隔离,韩国的普通百姓,完全没有能力培养孩子的汉语书写能力,导致寒门学子根本不可能进入法律、学术、金融等高收入高地位行业,极具加重了韩国社会的阶层固化。

这真的很可悲。

再次,纯韩文书写削弱了与古典文献的联接性。

贵国的普通青年读不了史书,建立不了史观,历史文化的断层风险正在急剧升高,前几天我在日本,还看到一篇疾呼此事的文章,这也让我对贵国的文化混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诸君,我现在仅从交流的角度出发,提出一个见解,仅供各位思考——

语言和文字不只是用来满足日常交流的工具,往上一层,它是文化的核心,再再拔高,它是民族精神的基点。

如果感觉‘民族精神’这个词不易理解,那么可以简单试想一下——有两个3岁的孩子,他们在同样的外部变量中成长到18岁。

其中一个学习并使用复杂的语言系统去理解世界。

另外一个,使用简单的拼音去理解世界。

如此塑造出来的思维能力,差距会有多大?

而这甚至不是重点,真正导致精神内核截然不同的要素是——使用中文的孩子,不用刻意去学,在生活中就能潜移默化的与文明源头共鸣。

我们完全可以假设,在18岁,甚至是30岁之前,这种共鸣没有任何意义。

但在人到中年的某个瞬间,他很可能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根在哪里,血脉由来,魂归于何处,进而懂得了‘终不似少年游’和‘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最终成为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民族分母。

这不叫开悟,一点也不玄妙,这就是非常正常的文明传承的厚积薄发,哲学意义上的自我定位和文化觉醒。

然而对于贵国百姓而言,他们永远不具备这样的机会,也没有文化觉醒的可能。

李先生,我相信您能够完全理解‘悠悠苍天何薄于我’的怅然寂寥,但是贵国的青少年,还能够体会到金万重先生《九云梦》里佛儒相合的厚重吗?

你们的那些民族经典,从此往后,是不是只有财阀的后代才配赏析解读?

其实在华夏的清朝时期,当贵国坚持使用中文,坚定认为自己是明朝的延续,自居小中华的时候,韩国人的自我认同感很强,民族韧性极高。

自打废除了汉字,韩国就崩塌了一角——民族史观永远断裂,神话和小说式史观开始大行其道。

年轻人读不懂自家历史,也感受不到潜移默化的文明渲染,自然只能接受西化。

代价是,民族共识越来越假,民族根性越来越偏。

那本完全就是幻想小说的《大朝鲜帝国史》,居然被改编为历史教科书《国民教育史》,我不知道您对此作何感想,我是觉得很可笑,又很可怜。

我尊重您,所以就让题外话在此打住。

回到文字,韩文作为表音文字的科学性、易用性,使其成为全球最高效的文字系统之一,显著推动了韩国的教育普及与技术发展。

然而,其同音歧义、历史表达局限也暴露了表音文字的固有短板。

其实您和韩国社会的文化精英,都很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同日本一样,在保持表音优势的同时,通过有限汉字词的并用,以平衡精确性,未来就一定能够适应语音演变与全球化需求。

但是只有极少数良心学者才敢呼吁此事,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您也知道,那么,由您决定,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聊下去?”

李御宁大汗淋漓。

媒体人们颤抖不已。

方星河最后这个轻飘飘的问题,仿若一记绝杀,直接干碎了李御宁所有的反抗心理。

仅从辩论的角度出发,他还远远没到服输的时候。

方星河的逻辑足够严密,但也不是完全的无懈可击,方星河的阐述有高度有格局,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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