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
,还能控制泥土的聚散,显然是那只产生夙气进而掌控这里的魂。”“可长乐公主的声音我们都听到过,和这个声音没有半分相似…难道当年被投入汇阵制造夙气的并不是长乐?”
“不对!"江海猛地站起来反驳道:“把我们扔出蜃境的那个声音一定是长乐!她一定是汇阵的阵眼!”
阿芎没有接话茬,反而想都没有想就朝着石壁上所画的方向走去。她这番举动不仅让肩上的江海一愣,就连颜渚和阿入都搞不明白。颜渚想了一下,还是提步跟了上去。他虽然没认识阿芎多久,但好歹知道她有化险为夷的本事和脑子,跟着她总没错。纸扎猫则在他的肩上踱步了几下,怀疑地问道:“你不怕这是陷阱吗?他越是光明正大地说让我们去,就越可疑。”受到赤裸裸的质疑,阿芎的情绪并没有波动一分一毫,她的语气淡淡得,直接一字一顿地将事实挑明。
“你是觉得……一个可以随意决定生死的人,会哄骗你再杀你吗?我们浑身上下哪里值得他这么做?”
暗处那人听了这话笑了几下,温声地开口说道:“哪里的话?是贵人妄自菲薄了。”
周遭再次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之中,隐隐有流动的水声传来,越行越能听到水滴坠入石缝的声音。
这条石制的通道实在不短,阿芎和颜渚前后脚行了很久,才隐约见到出口处的昏黄光亮。
阿芎率先迈出了通道,外面是广阔的平地,石头小道的两边设了多座石灯台。那些石灯台像是感应到了活人似的,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地亮了起来。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立在道路尽头,垂手而立,像是等了他们好长时间,旁边一条地下暗河缓缓流淌着。但因为他还算魂,只有阿芎和迷縠身的江海勉强看见了。
那人见阿芎直直地朝自己走来,她的目光就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怔了一下问道:“你能见魂?”
阿芎刚点了点头答了一个字“嗯”,肩上的江海陡然伸出自己的小短手大叫道:“你你你…你不就是那个两次当街纵马的人吗?”“你为什么和长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声音、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长乐失礼将几位扔出蜃境陷入流沙,在下替她赔罪。"那人温笑着绕开江海的话题,两只手在胸前一抱,腰背微弓行了一严礼。阿芎沉默着没有吭声,一只手在腰间的迷縠纸锁链侧轻轻一划,血珠瞬间弥漫出来染红了青白色的纸。
它猛吸了很多血,动力十足地迅速飞舞到面前还未起身的那人身侧环绕了起来。
还未等纸锁链有所动作,一抹身影猛地闪到阿芎的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地贴着她的脖颈处。
肩头的江海被吓了一跳,见此情景本想冲到匕首前玉石俱焚,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那人的面容呆住,是身披轻型甲胄的长乐公主。长乐将匕首轻轻地往前一送,它竟直接越过身体在阿芎的魂上划了一道口子,她冷冷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有迷縠、也能控迷縠,若他因迷縠有半分损伤,你就别想进无底轮回桥了。”
“长乐……“被纸锁链围绕起来的那人看着长乐的动作无奈地开口道:“你分把匕首放下。”
见长乐不为所动,他只好再次开口劝说道:“贵人并非要取我性命,而是在保我。迷毂虽控魂御魂,但其花并不会伤魂,它开出来散出幽光能照魂的同时也能随人意养魂。”
长乐闻言,用匕首贴着阿芎强迫她与自己一同转了个方向,在看到流淌着血的迷縠纸锁链开花照向中心的人后将匕首撤了一寸。被尖细的迷毂花散出来的柔柔光亮照着,那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魂体也从近乎透明转至半透明。
看到那人无恙,长乐才收回匕首,一个闪身撤到了迷毂纸锁链旁边。纸锁链虽扭捏了一会儿,但一部分枝条上的迷毂花仍反转了一下,照向一旁立着的长乐。
温暖的光打在身上,像是好久没接触过太阳的人感受到日光,长乐抿了抿唇刚想将身体从贪恋中抽离,纸锁链中心的人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腕,将她停在了原地。
直到纸锁链本体上的红色逐渐流转不见,那些开在枝丫上的迷縠花才渐渐地衰败下来,柔柔的光亮也一下子灭掉。
站在中心的人暗暗地捏了一下长乐,随后带着她又行了一个严礼,动作标准、态度端正。
“长幸,谢过贵人。”
“长幸?!”
在纸锁链的环绕下,他的身影很早便出现在大家面前,如今听到他自报家门,剩下三人皆是一懵。
江海陡然发现了什么疑点,开口说道:“等等,长乐也是魂,为什么在蜃境里颜渚肉眼凡胎的却能看到她?”
长幸直起身,噙着笑解释道:“因为她是汇阵的阵眼,你们身处汇阵中自然能见到她。”
“长幸……我为什么从未在任何史书中见到过你的名字?“颜渚上前几步开口问道。
“长幸之功过,尚不能青史留名。”
一旁的长乐闻言突然嗤了一声,丝毫不给他面子直直开口道:“因为他一直借用我的名,就连齐国的百姓大多都只知长乐不知长幸,怎么青史留名?”“齐国势弱,意欲谋害国君之子的人比比皆是,从自家的到外族的数不胜数。好在我和他长得像,便提议让他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