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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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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煦回忆道:“那天,沈容宴说,“我干嘛受那人的气?我现在的女人呢,连嫁妆都准备好了!十一位,上百亿。她身心都是我的。我和她两情久长六七年了,只等她点头答应我求婚了。”

盛煦继续补充,说:“当时沈容宴说得特别笃定,圈里的不少人都听到了。”

“我当时就揣测,沈容宴说的恩爱六七年的女人,是你。”姜嘉茉不安地绷直脊背,问:“他说这种话,裴京聿在吗?”盛煦摇头:“人家是大忙人,怎么可能来消遣局?”他想了想:“裴京聿最近只和樊家独子,樊尧津走得近。其他人都不入他的眼。”

姜嘉茉稍微放松须臾,又紧张起来:“这个人是谁呀。”盛煦笑了:“日本那边的政军世家,天皇姻亲,佩戴贵族家徽的上层国民。”

“樊尧津拜帖送了几年。各种场合,都在舔裴二。”盛煦回忆道:“裴京聿看不入眼,嫌人家,底不干净。”“这哥对裴京聿朝思暮想,知道裴二喜欢武士刀,送的刀全是国家级宝藏,万金难求。”

“最后,樊尧津都要和家族割席了,终于得到他的垂怜。”姜嘉茉忐忑道:“这个人,和沈容宴的前妻,有关系吗。”盛煦蹙眉思忖了一会儿,摇头说,“不清楚。”他目光掠向她小腹,笑着说:“你真对沈容宴动心了啊?这么关心他。”姜稚雨叮嘱了几次,让盛煦别问,姜嘉茉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谁。盛煦也没再旁敲侧击的打探。

军区医院的产科,弥散着消毒水的气息。

前面的人都井然有序地排着队,不少孕妇都有丈夫陪同。他们或焦心、或喜悦,坐在妻子身边,偶尔起身,去墙上的屏幕显示处,查看自己的号码。

姜嘉茉拉好口罩。

她有点落寞,捏着身份证,垂下眼睫。

这些温馨场面,她也曾经期盼过,婚后和挚爱的人,合理备孕。绝不是现在这样,被那个人出于占有欲作祟,强迫发生的意外。姜嘉茉手腕细白。

护士轻松找到了血管,但扎了几次,都流不出血。前面抽血的姑娘,健康红润,血出来得也快,很快抽完了。姜嘉茉的血,很难抽出来,几乎是一滴一滴透明管里流。护士站了很久,有点不耐烦地跺了下脚:“出来得好慢啊,你搭好,别破坏扎进去的位置。”

姜嘉茉不想给别人的工作,造成困扰。

她用力地闭上眼,黑睫颤抖。

她几乎把水红的嘴唇,咬得发白:“我知道的。”姜嘉茉纤细的手指攥成拳头,右手捏着自己的手肘,用力往下压。她绷紧身体,像要把血,赶进瓶子里装着:“我已经在用力了。”护士姑娘也发现了,心疼地说:“好了,姜小姐,你别着急。一会儿血崩了,止不住。”

姜嘉茉温柔笑笑,轻声说:“没关系,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一旁的盛煦本来就知道她孕反严重。

他看着她,一连抽了四管浓稠殷红的鲜血:“你别动,我给你找盐水饮料喝。”

姜嘉茉眼下潋滟,苍白脱力地坐了下来。

她靠在冷硬冰凉的瓷砖上,只感觉脑袋一阵阵眩晕,手腕上越发稠密冰凉。盛旭心疼地接过四根棉签,轻柔转圈,帮她止血:“你干嘛那么用力去挤,现在血完全止不住!”

姜嘉茉鼻息轻柔如羽毛:“一点儿血而已,没事,我习惯了。”她眼睫安静阖上,骄傲又怅惘:“讨厌我的人,总说我是水后,骂我凭什么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从十七岁走到今天,我从没有因为危险动作请过替身,流泪流血,都是自己扛着。”

盛煦坐在她旁边,对她笑:“以后不用自己扛了。”他指了下她的肚子:“你要是不珍惜自己,它可是会闹情绪的。”姜嘉茉接过盐水饮料。

她喝急了,又干呕了一下。

她的眼睛蒙着雾,翦水般的瞳孔剔透漂亮。姜嘉茉很宠溺含笑,轻声自语:“嗯,它是坏小孩,和那个人性格一样恶劣。”

可她真的很喜欢,无论是那个人,还是他的遗留。检测完孕酮和Hcg,确认怀孕后。

姜嘉茉又做超声,检查宝宝的胎心胎芽。

医院的灯光清漱,宛如梨花雨凉,给她的头发渡了一层薄白的雪光。等待结果的时候。

姜嘉茉手腕软垂下来。

她很轻地捂着小腹:“我想,宝宝会很健康的。”有谶语说,“尘寰消长数应当。”

姜嘉茉想,自己和裴京聿从未一同坠入过爱河,望断情思,恨和痴难离难舍。

在别处运气坏掉,在这里一定会有好运气维持下去。她默默祈祷宝宝一切健康,不用受血脉牵绊,也不必被世俗桎梏,做想做的一切事。

她会珍惜它的。

姜嘉茉的思绪,被手机铃声骤然打断。

号码她很熟悉,是让她心安的孙云岫。

于是姜嘉茉不设防地接起来:“喂,孙姐。”电话另一头,孙云岫的声音兜头而来,慌乱急切,就像浪尖上行将被摧毁的舟。

孙云岫:“嘉嘉…出大事了。”

姜嘉茉:“孙姐,你别着急,慢慢讲。”

她看了等待报告的盛煦一限,起身走到窗畔。医院走廊窗帘被风吹得摇荡,漾起明灭的天光,恍若来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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