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期
只要一把她放下来。
她又想逃走,一副就算是他做的食物,也不吃:“我中午好饱了,晚上不饿。”
姜嘉茉只爱病态的瘦弱,和营养食谱,势不两立。裴京聿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瞬,危险昭昭,掠夺意味十足。男人半跪在地毯上,骤然单手拽了下衬衫领带。那柄暗花纹丝的光面领带,被他微红的指骨一扯,从他脖颈上垂坠下来。裴京聿不带情绪地问:“非要我把你绑起来,才老实是吧。”裴京聿揉了下她被他束缚泛红的手腕。
男人把她的手腕捆起来。
他凶凛地扯出另一端,把她捆扎茶几上:“喂食都反抗,这么难养。”他不愧是天生dom。
裴京聿绑住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扣结匀净牢固:“我治不了你了?”男人给她臀下,塞了两个加绒的软垫。
见她坐好了。
裴京聿薄唇溢出一声笑来,懒散地分开长腿,坐在茶桌上,挑起手指抬她的下颚:“能治吗?”
姜嘉茉气恼得脖颈涨红,刚被他舔的水光还在呢,招人昏聩。她知道他又犯训诫癖了。
姜嘉茉哼唧地骂他,去咬他勾惹自己的指骨:“我要告你,拘束劳动人民人生自由。”
裴京聿顽劣地笑了,手臂撑在背后,仰头哼了一声。他侧目,毫无所谓地睨她:“自由是什么,有待在我身边爽吗?”全世界的掠夺犯要是有他一半的强盗逻辑。社会秩序都会毁掉。
他好轻狂,仿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从来应该以他命名。他不用局外的权势压她,不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姜嘉茉想,裴京聿就是有这种魄力。
他只问她,待在他旁边,不爽吗?
这个低道德感的愉悦犯,绝对中心的操控狂。非要逼别人欢迎他、仰慕他的天生高位者,生来习惯被讨好。他根本没兴趣胁迫谁。
“我想里面加一点糖。”
姜嘉茉双腕被捆,扭动半响解不开。
她好乖并腿坐在小毛绒垫上,只能任由裴京聿给她喂餐前热豆浆。他单手圈住她的脊背。
另一只手用金属蜂蜜勺取了一点,均匀搅散。裴京聿没一点放开她的意思。
他似乎很享受照顾她的乐趣,眼眉愉悦极了:“烫吗。”“嗯。"姜嘉茉点头。
她颤着睫毛去吹,潮湿凉气刮过他的指节,像羽毛一样勾在他心尖。裴京聿垂眸喝了一口,掐了一点她下颌:“哪儿烫?”他的薄唇衔住她脸肉,施予性质地渡到她的嘴里:“骗我呢。”他齿尖磨了一下她的舌:“平白折腾我。”黏浓的青豆香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实在太过蛊惑。姜嘉茉一边喝,一边颤着眼睫小口吞咽。
他揶揄挑眉看她,促狭道:“只能这样喝啊。”他缓慢渡完了一杯。
姜嘉茉被吻得红着脸,"..你做的很香,我不吃外卖了。”她蹭手上的领带结扣,可怜兮兮,用下巴示意:.想解开,我会好乖的。”
男人不解开。
他笑了一声,奖励意味十足地揉她的发。
裴京聿再用指腹,磨开她唇的汁痕:“栓着省心,补偿一个芋泥奶贝。”他居然会做甜品!
他真是有一种迷惑人心的好手腕。
姜嘉茉裹着他的衣服,发狠地用眼神瞪他。“砰,哒哒。”
她细白的拳头,砸他落在茶几上的影子,恍若这样就能敲打到他一样。“打不着。"裴京聿气声含笑掠进她耳朵。男人起身欲走。
他把她的手搁在桌布上,狠劲儿捏了下:“疼了招我揉呢。”她盯他盯久了,眼睛疼,又泫然欲泣地把脸埋进他的大衣里。姜嘉茉舔舔唇,把那人的吻,吞进腹里。
她其实好没出息,满心满眼绕着他转,跟着他去厨房等。厨房的暖黄顶灯,澄澈的亮起来。
裴京聿真有一种清贵雅正的风骨。
黄铜红锅热着水,都变成他聘礼的珍奁宝箱,要为她做出世上最鲜美的菜,温养她和她腹中的小生命。
男人使用锅勺的声音很轻。
金鼓齐鸣的白瓷杯盏声,有种脉脉的温馨。她从未碰过的杯碟,也被他擦制得也锽亮明净。鲈鱼蒸水蛋,微勾酱香,青翠葱香点缀,颜色怡然。娃菜虾仁菌菇汤,泛着玉白的暖色,灯影煮成一锅小月亮。南瓜蒸排骨,暄乎乎地软糯,肉的清甜汁水在白盅里,一汪微颤的小池。他端着杯碟过来,洗净长指,一盘一盘摆在她眼前:“等久了。”男人支颐手肘,撑着脸,薄唇挂了点笑:"饿没?”姜嘉茉盯着桌面的食物,唾液被香味刺激分泌,变得好馋。她眼睛发亮,“闻起来好香,我想尝尝看。”裴京聿凑近她,带着蛊惑意味,在她耳畔沉声引诱:“想吃啊。”姜嘉茉眼睛离不开食物,坦荡点头说:"嗯。”裴京聿指了下他冷白脖颈上,微耸泛红的喉结尖儿:“先亲我。”他皮囊比食物更磨人,没了领带桎梏,沉郁的白麝香味压进她的鼻尖。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袖口挽上,把青筋和腕骨都掩藏在袖管里。裴京聿靠着她,长腿支着坐下,裤腿蹭她的膝盖。男人强迫意味地诱惑她:“亲不亲啊。”
姜嘉茉脸燥地通红,闭眼含住他的喉结,馋到小口舔。裴京聿揽住她的手,猛然束紧。
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