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反派
不会感到忏悔,便恨起这些鱼,谁叫这鱼长得如此怪异,害它们生了歹心。”
听上去挺有意思,奇葩人类大赏,翠子推推眼镜,歪着脑袋看向杰:“你的咒灵的事,你都知道吗?”
杰点头:“知道。”
“继续讲讲?”
“想听什么?”
“随便啦,就像是睡前故事,随便什么都行。”杰给翠子讲虹龙的事、裂口女的事、化身玉藻前的事……等回到教派,翠子昏昏欲睡。杰讲的故事太枯燥,它们都来自寓言、怪谈和神话,都是些她了解的事。她说是要听睡前故事,但没真想睡。小时候,裕美给她讲睡前故事可不带重样。
被咒灵抓去洗漱完毕,塞进被窝里,她忍不住问:“有没有新奇一点的?你抓的新咒灵呢?”
盘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杰想起今天下午遇到的两只咒灵,令人作呕,作为故事讲出来会很鬼畜。
但翠子,似乎就是喜欢猎奇玩意儿。
他琢磨一会儿,组织语言编起故事,也不想说得太恶心。“那是个姓佐藤的男人,在社会中,他被定义为成功人士,开有一家建筑公司。”
“某日,佐藤看见他的秘书离开工作室,在楼下与一个女人见面,那是秘书的妻子。他看着那个女人,一直打量她的身体,年轻丰满,直到她消失。末了,他想到他自己的妻子,虽然比她小五岁,但也已四十,人老珠黄。”“又一天,那位秘书受到欺压,不敢还手,佐藤得知此事,觉得秘书实在懦弱,他作为老板,作为长者,应该做点什么,帮助、教导秘书。”“他给了秘书一百万日元,要求秘书将妻子带来,当着秘书的面,与秘书的妻子发生关系。”
“他想要激起秘书反抗的一面,让秘书丢掉懦弱。”“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目的是这样的,但秘书实在不争气,这样也没脾气,那只能再继续做点什么。”
说完,杰停住,翠子抱着被子,直勾勾盯着他,发问。“然后呢?后续?其实他这是自我美化的洗脑?还是面向别人、塑造自我形象的说辞?他就是想搞别人老婆、欺压不如自己的人吧?秘书怎么想的呢?”“随你解读。“杰说。
将所见的卑劣行径埋藏在故事下,换个视角讲述出来,让翠子解构,他好像也变成冷峻的旁观者。
不适感与压力,聚成水滴,落入潭水中,形成一圈圈波纹,荡出去,逐渐平缓。
“还有其他的吗?"翠子问。
她喜欢这种猎奇,又带着解读空间的小故事,可以任她想象。将其他几个也编成小故事,杰讲给翠子听,翠子听完后两眼放光,困意全无。
“这就是天赋啊,杰。”
“什么?”
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比个大拇指,翠子说:“知道这么多阴暗小故事,你要是去学写小说,肯定有人看的。”
叹气,杰戳戳翠子的脸颊,除了翠子这种猎奇爱好者,还有谁会喜欢这种故事啊。
抓住杰的手指,翠子说:“要不,你先每天讲给我听?”每天都讲吗?
杰盯着翠子的眼睛,清香的绿,像是带着光泽的软糖,总觉得,胃里有些空,像是饿了。
前倾身体,他覆到翠子身上,低头,凑到她脸前,停住,看她的反应。她没避开,只是睁大眼睛,眸中烛火摇曳、熄灭,室内落入黑暗。有只手垫在她脑后,随后,她整个人都被抱紧,呼吸交融,唇瓣相叠。过了段时间,软热之物,从齿间塞入,舔舐挤压,口中响起气泡破碎的声音。他扶住她的脸,轻捏她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扰乱呼吸。她也抬手轻拂他的后颈,感觉他僵住一瞬,随后,舌尖被带出吮吸,细密的吻声后,落入他口中,前端尝到甜味,但舌根有些发酸。“唔,累了,“她强行开口,含混地说,“不太习惯。”听见这话,杰将翠子送回去,微微抬头,但还是很近,鼻尖相抵,触到彼此不稳的气息。
他指尖勾画翠子的耳廓,看她眼下泛红、不自在地侧头,轻吻她嘴角,问:“那可以习惯吗?”
与牵手和拥抱不同,亲吻是他们很少做过的事,是需要慢慢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