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暗卫（八）

第47章调戏暗卫（八）

“阿七，你要喝点水吗？”

阿七摇摇头，垂下睫毛。

一滴水珠不堪承托，从睫毛尖落下。

这是元鹿的房间,干干净净布置不多，因此地上凌乱的衣衫和水渍就显得格外突兀。阿七漱了口,拘谨地想坐起来，却被元鹿按下去,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脸。

自从那一日阿七毒发，元鹿和他终于有了点什么之后，她就开始愉快地探索起了游戏的成人体验部分，并对游戏内不同男嘉宾都有不同的细节配置感到非常惊叹。

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领带（tie）海洋（sea）了。攻略下来的暗卫不能浪费，元鹿玩了几次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似乎有心事。

元鹿盯着阿七的脸看了一会，他脸上红晕未退，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煞气和冷漠，整个人还有点……涩情。阿七每次都会小心翼翼地收着力，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玻璃雕塑，但元鹿就肆无忌惮多了。现在他衣服包裹着的地方还有许多淤青、红肿和齿痕，仍在隐约刺痛。

这点痛楚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更在乎的是元鹿的想法。忽然被下巴被抬起，阿七又被温软的感觉覆盖了。他顺从地张开唇，让元鹿可以作弄更深的地方，乃至把自己变得湿漉、凌乱都没有关系。但在碰撞和纠缠中，阿七又一次迷了心智，不知不觉变得急切起来，最后舌尖被咬了一口，他才惊醒地喘息放开。

阿七睁开眼，看见元鹿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耳朵通红，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嘴唇还带着齿印，以为元鹿是对自己不满，心里一惊。

“我……”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心神不宁的？”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事。欲要出口的话又起起伏伏地落回肚中，阿七闭紧嘴，一言不发，冰冷的苦涩沉沉坠在胃里。元鹿却看起来依旧轻松。

这几次见面，她们没能说几句话就转向了别的。每次元鹿玩开心了为结束，阿七就会默默收拾好自己离开。至今为止，元鹿没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进行解释。

阿七只能用眼睛、用耳朵，用自己的心去猜。还没到离开的时候，他还能用自己无趣的沉默浪费一会她的时间。但总会有生腻的日子吧。

在这次之前，她已经将近十日没有召唤过阿七。阿七几乎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她。那条通往豆腐坊的路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已经分毫不差地印在了心中。他不敢擅自接近，只能在约定的地方徘徊。幸好这次…她好像没生气。

阿七不说话，那就元鹿来说。她悠闲地靠在阿七身上，问：“最近有一件喜事，刚好要告诉你……来的时候你听说了吧？我看见樊婶婶在和你说话。”

“……嗯。"阿七低低应道。

“她和你说了什么？“元鹿明知故问。

“怎么不说话？”

“她说你要成亲了。"阿七艰难地吐出每个字，像一刀刀切下自己的肉。“哦，你有什么想法？“元鹿没否认。

“嗯？”

“…柳鹿。”

阿七的眼睛已经通红了。

他几乎不会说什么太激烈的词，有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即便是在床上最压抑濒临爆发的时候，阿七也只会像现在这样，颤抖着睫毛，看着她，喊她的名字。

“你想问什么？”

“……你还会，找我吗？”

啊。

就算是失了身，用身体做报偿，被像个冤大头一样玩透了，对方又准备翻脸不认人抛下他，和别人成亲，阿七原来也只会这样问啊。连主动来找她都不敢问，就只会这么卑微地问一句，你还要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啊。“元鹿提醒，以为暗卫没有常识，“一般来说这种肌肤相亲的事情只能和有名分的人做的，就是成亲的人。暗卫并非没有常识，只是许多认知不同，对自己的位置摆得更清楚。阿七知道。他以为元鹿这句话是在暗示，他已经不配被她玩了。他的眼睛更红，失去了强忍着的平静，伏在床边抖着脊背，抓着元鹿的衣角。

“真的……不行吗？我会不让别人发现，我的身手很好……“他混乱地吐出不知廉耻的话，心中的急切已经顾不上思考。“你想起来的时候就好，我不会打扰你。我、我不怕痛，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七补充着，想起来了什么，脸颊滚烫，忍着羞耻又说：“我可以叫……我会学的。”

“噗。”

元鹿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七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切断了一团混乱的线。他的面色一点点苍白下去，脖颈弯折，遮住眼中黯淡。

阿七不再出声，他坐起身，这回没有被阻拦，他可以一点点把衣服穿好，捡起麻木僵硬的表情，回到影子里去。

“阿七啊。”

阿七回身，心里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无非是不要再来了，或者不要妄想了。他不怨恨元鹿的反复无常、始乱终弃，他只嘲笑自己，为什么被短暂地眷顾过后，就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也许元鹿只是好奇，一个地下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