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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与她没多大关系。
魏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那今日之事呢?”她与辰王妃说的那些话,狐假虎威,堪称大胆。他质问,却听不出责怪之意:“本世子何时与高家为敌了?你这般口无遮拦,妄加揣测,置本世子于何地?”
文瑶知道那番话纵然是事实,也确实有些大胆了,但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她低头认错:“小人认....但殿下罚罪..…能不能先将误会先解开?”那些谣言与误会或许伤不到她,可她身边的人却有可能因此连累受伤。魏璟不咸不淡:“为何要解开?”
文瑶:“她们误会小人与殿下之间关系亲密,殿下有婚约在身,难道就不担心这样没必要的误会,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吗?”“误会吗?"魏璟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本世子倒不这么认为。”他低头,早瞧见她掌心又钩破了皮肉,伸手牵来,另一只手还没摸过去,身前的人突然抽回了手。
“可我们确实没有.……“她一时羞于口。“什么?"魏璟看着她,挑眉。
文瑶看向面前之人,迎上那莫名带有侵略的视线,往后退了几步。收起东西出了房门。
这样的话怎么会从魏璟的嘴里说出来?
她大概是听错了….
陈管事处理了辰王妃的人,为避免屡教不改,将辰王妃院里的下人都罚俸一年。
那些为了讨好辰王妃的下人,眼下已经是个个哀求哭嚎,心里哪还有主子。辰王妃自然是恼的,这王府上下一直是她在打理,魏璟便是要处理下人,也断没有越权责罚人的。
她来西院质问。
魏璟看都没看她:"昨日的话没听清楚?”辰王妃讶然,昨日那贱蹄子的话当真是他转达的?她已然歇了要来质问的念头,莫名紧张起来,“你这话是何意?”魏璟并不答话,只道“本世子确实没空处理你,但高家,有的是机会。”辰王妃回去时的脸色惨白无比,丫鬟前来扶她时,她却迅速挣扎开,急急吩咐人要去给高家报信。
可得吩咐的人还没出庭园,她又将人吼回来。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不必去……”
辰王府与高家,魏璟让她自己做选择。
文瑶这几日没有回自己的房,一直都在照顾碧春,因天气炎热,伤口不能捂着,膏药也需要两个时辰一抹。
碧春觉得她有些过于紧张了,“这样的伤也不过是皮肉伤,没伤及骨头,你不必这样一天到晚都守在我旁边。”
文瑶直言:“你代我受过,我留下照顾你。”碧春道:“有这三五日的时间,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这两日都不回殿下那儿,是不用去给殿下施针侍药了吗?”文瑶低头指腹去点药膏,神情里有些不自在:“不用日日施针,只是侍药,我不必久留。”
只是侍药,她留下片刻就离开了,根本没有旁的事。因为背对着,碧春看不见面前的人的脸色,但她还是劝道:“你既是医治殿下,应该留在那候着,殿下头疾时常发作,不能离人的。倘若因照顾我而耽识了诊治,我可能又要皮上开花了。”
虽是玩笑话,但文瑶确实也不宜留太久。
给碧春抹完药,便回了西院。
不过卯时一刻,正好是魏璟出门时辰,文瑶远远瞧见便放缓了步子,不想这样直接过去与之撞见。
可魏璟似后脑勺长了眼睛,明明都已经踏出门去,忽地又回了头。文瑶脚步也顿住。
他停在原地远远盯着她,随后陈管事走来,“殿下要近些日子都留在宫里,舒姑娘提前备好东西,晚些时候一同进宫便可。”“是去东宫吗?”
她先前才说她不必去医治太子了,找旁人调理也是一样的,未必一定要她。陈管事道:“不是东宫,殿下因处理公务近一个月都得住在宫里。”魏璟留在宫里,她自然是要跟过去的,文瑶点头“知道了。”近来魏璟都很少留在王府,只有施针方才回来,其余时间都留宿宫里。听着是事忙,但好像是他在厌恶王府。
文瑶收拾完东西,与碧春说了一声,午后便进宫了。玉白领着他去了长宁殿,临走时道:“殿下尚在宫外官廨,近日有几起失踪案,说是高家庶子无故失踪,大理寺查了半个月一直没找到人,昨日在城郊发现了尸体,殿下去旁听审案。约莫要日头落山才回来。舒姑娘且在此等着吧。”因为还没安排好她的住处,她只能先在魏璟的寝殿里待着。长宁殿就在东宫,极是安静,也没有见到几个宫人,而在魏璟这儿,目前就只有她一人。
文瑶在殿内巡视了一圈,发现除了门口那挂满兵器的墙面不同以外,殿内陈设摆置竞然与辰王府相差无几,看着应该是经常留在宫里。只是他这么不避嫌地留在东宫,是当真不怕人怀疑的。文瑶放完东西,行到外殿,门口有人来唤她。“舒姑娘,圣上传见。“声音掐尖,是个公公。皇帝传见,这让文瑶有些意外,她欲问为什么,公公先道:“舒姑娘治好太子殿下郁疾,圣上有赏呢!”
太子身体在一点点恢复,皇帝自然是高兴的,今日一早特地跑去东宫探望,得知魏璟近日会进宫,便嘱咐要把人带来好好赏赐一番。文瑶跟着公公出了东宫。
晌午的烈日灼人,他停在御书门口,还未上石阶,旁边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