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克斯的语气却越发冷静下来。“但是那个一"他指向自己身后的血红地狱,“看起来可没有一点组织性可言啊。就算是黑.帮也不会收下这种一看就是完全疯了的家伙吧?很难想象搞出那种场面的家伙会屈居人下。”
芬克斯说着说着又抓起了脑袋,他暴躁地将法老头套抓下来,几乎想要砸在地上。
“说到底那到底是什么啊?"他抓狂道,“又是打开胸腔又是上百只火红眼,人打开了胸腔怎么可能还活着?再说什么样的胸膛能装得下上百只眼睛啊?内肌呢?她的心肝脾肺肾和肠胃要放到哪里去?还有,没有眼睛又是怎么回事?看不清脸但是能看到没有眼睛?这不矛盾吗?”“………没有内脏。”
派克诺妲低声说。
“什么?”
回答芬克斯的问题的,是派克诺妲平静却低沉的声音。“她的胸腔里只有眼睛,没有内脏。"她说,“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那不就是死人了吗?"芬克斯下意识吐槽。“应该就是死者没错。"库洛洛·鲁西鲁淡淡道,“大概是怨魂或者恶念的集合体那样的东西。”
“所以说那到底是什…“芬克斯回过脸去,似乎快要被这云里雾里的话语给搞崩溃了。
好在,库洛洛似乎并不打算在这里卖关子。“残念。“他干脆地给出了回答,“或者说,死后念。可以认为,应当和窟卢塔族有什么关系。”
“什.……”
多亏了最近为了解决附着在库洛洛身上的“火红眼的诅咒",旅团的众人多少也分享了情报。就算是作为特攻手的芬克斯,也对火红眼有了足够的了解,不至于问出"窟卢塔族是什么”这样的话。
在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之后,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是窟卢塔族的残念在复仇吗?”
“应该是这样。"库洛洛继续走着,说道,“残念一-也就是死后念有多么不讲道理,你我应该都很清楚。”
“那飞坦为什么会死也说得清了。”
芬克斯喃喃。他的眼睛闭了闭,飞快扭过头,抹去了流出来的眼泪。“我就知道。"他咬牙切齿地说,“飞坦才不可能输,他才没有那么容易死。“那个地方,除了可以确认为对方留下的红色黏菌之外,还有′炽日'的痕迹。"库洛洛继续道,“从现场看,是′炽日'先烧焦土地,之后才覆盖上了红色的黏菌。我不认为飞坦会在对手死掉之前放过对方。所以,应当认为对方有正面吃了一记“炽日'之后还能杀死飞坦的手段。我认为,将对方作为′不死之身'来考量是合理的,至少,应当有能从炽日'里保命的手段。”“能从飞坦的"炽日'里活下来,和根本杀不死也没什么区别吧。“芬克斯想要苦笑,眼泪却再一次涌了上来,他不得不拧过头,咬着牙抹掉,“那可是那个飞坦的那个炽日………我们之间,接了那一招还能活下来的,根本就没有吧?”“残念作为死者的念,无论有什么不合常理之处都是合理的。”库洛洛只这样说,带着摒弃了一切情感的口吻。玛奇的脚步却在这一刻停住了。
“怎么了,玛奇?“库洛洛问她。
“那天……我们感觉到了很讨厌的念。“玛奇的脸色并不好,她一边回忆一边说道,“9月1日晚上,我们从黑.道拍卖会离开之后,在勾德沙漠里,我和飞坦都感觉到了非常讨厌的视线。”
她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
“不,能不能说成是′视线′还不可说。感觉上,有点像在看'又有点像在'嗅',总之,就是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是'念′吗?"库洛洛问。
“有可能是。"玛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认为,我们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等会儿…“派克诺妲皱起眉头,和芬克斯交换了一个眼神,“9月3号,我们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念。但是那个时候,好像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只是念能力者,连感觉稍微敏锐一点的普通人也感觉到了。”“对。"玛奇点了点头,“我认为那个和我还有飞坦9月1号感觉到的'视线’是同一个。”
“你是说那个在整个友客鑫上方开'圆'的家伙?"芬克斯的神色也难看起来了,“喂喂,我可没听过这么夸张的东西啊。就算是残念,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那个不完全是′圆。“库洛洛回忆着自己那一刻也感觉到的细微寒意,“是把念变成了菌丝一样细微的状态,在一瞬间覆盖全城然后收回。”“第一回应该是'标记。“玛奇说,“第二回是为了′寻找。”“所以飞坦才会主动追过去。"库洛洛喃喃,单手掩住嘴唇,“以他的性格,的确很难经受住这种程度的挑衅。”
这不只是对他个人,还是对整个旅团的威胁和挑衅。作为旅团特攻手的飞坦,的确无法对这种程度的示威和搜寻还视而不见。“那么,侠客呢?"芬克斯问,“和飞坦一起行动的侠客去哪里了?”他们在那片森林里搜寻过了,除了飞坦的遗骸,那里没有任何人的尸骨一一就算是被黏菌溶解了的也没有。
“我在触碰到那段回忆的时候,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派克诺妲低声道。在触碰到飞坦最后的记忆时,她同时感觉到了主人最为强烈的情感一一憎恨。
“我觉得,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