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脸红的自己都不敢碰,快速点点头。陈宴清松开她去衣裳,见他似要帮自己穿,吟柔忙抢过,轻声嗫嚅,“我自己来。”
看她眼眸闪烁纷乱,陈宴清也没有勉强,走到外间等她。吟柔自己穿衣裳,脑子里乱乱的东想西想,他们现在是和好了吗?好似不怕他,也不生他的气了。
吟柔低头系着腰上的裙带,手指绕着带子越纠越紧,眼眸里含着点羞赧,还有许多的陌生的情愫,懵懂绕在心上。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兄妹?显然不对,还是暗中相好?吟柔快速摇摇头,心里又乱又复杂,干脆先不想了。走到外间,下人已经从来了吃食,都是补身的吃食,吟柔吃了一点,精神恢复不少。
放下碗筷,她就不知道要干嘛了,陈宴清神色坦然,她却不行,对视一眼都说不出的羞窘。
没了当初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去攀附时的大胆,想藏起心里的那点微妙的情愫不让人瞧见,又想叫谁细心窥到,将它捧着好好呵护。她矛盾的脑子都乱了,咬唇摇摇头,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吟柔冷静下心绪问:“父亲的事,不知现在如何了。”陈宴清道:“只要谢大人能把漕运的阴私勾结查出来,你父亲的事也自然得以沉冤昭雪。”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吟柔问。
“等。”
等吗?吟柔沉吟低垂下眸。
陈宴清看着她道:“这样对我们来说是最稳妥的,我也会设法取得一些官府与商贾勾结的证据,于谢大人也能有些帮助。”吟柔点点头,“只是谢大人怎么愿意帮我们,哥哥的事。”她声音不由的紧张。
“他不知道,只当是我被你讨了欢心,迷了心窍,所以一心要替你出头。陈宴清说的平静,听在吟柔耳朵里却麻麻的发痒,钻进心里,撩动着心旌。“况且我能助他,互惠而已,没什么愿不愿意。”“幸苦你了。"吟柔认真看着他道谢。
陈宴清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三个字,那方才她满脸红红怯怯的纠结,藏着的又是什么话?
陈宴清思忖几许,颇觉有趣的瞧着她,“既觉得我幸苦,不如想想如何为我解乏。”
他说着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目光落过去,吟柔愣了好一会才会意,脸颊轰然烧烫,人也显得坐立难安起来。
眸光怯闪着难以言喻的羞意,他怎么不知道累……吟柔攥紧指尖,心里却知道他其实是收敛了的,他只是看着文雅,澜衫下的身躯却半点不弱,又有练武的习惯。
吟柔越想越心惊,悄悄缩紧裙下的腿。
“罢了。"陈宴清淡淡揭过话头。
吟柔不确定的看着他,陈宴清弯唇一笑,“本就是逗你的。”陈宴清轻攫住她即将松懈下来的眸,“我答应过你,我都会忍。”放轻柔的语气,让吟柔心里莫名生出丝丝缕缕,不是滋味的心疼感。陈宴清缓慢转捻着扳指,不动声色的凝看着她,小姑娘藏在心里的东西无疑在抓挠他的心肺。
只是受了两回教训,他知道逼不得,也不舍得逼,得靠哄,靠骗。才能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的,敞了心扉给他,再自己打开腿央他迎他。大
在襄沐郡的日子比吟柔想得还要风平浪静,可平静不代表安全,暗藏的杀机只会在事情落定那日曝露。
吟柔能帮到的更是有限,自责之余,每天也力所能及的替陈宴清处理归整书信、要函。
桌上堆着去岁几个月商船往来时的账目,他们只能拿到部分对外笼统的账目,陈宴清却要依靠放行的货物量从这些账里对出极难发现的隐藏漏洞。吟柔将账目拿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心里更是感觉到心疼。她加紧收拾归类好,余光注意到压在厚厚账目下的一册文书,疑惑拿起看过,目光逐寸收紧。
这竞是玄霖哥哥向漕运官贿赂买下水运批文的证据,怎么会这样?她反复看过,眼里的震惊已经盖过一切,之前陈宴清就提过,她根本不信,这分文书究竟是真的,还是诬陷。
屋外脚步声走进,吟柔听到陈宴清在与青锋说话。“他人来了?”
“就等公子将东西送去。”
吟柔仿佛有预感一般,他们口中说的东西,就是这份文书。不等她理清思绪,陈宴清已经走进了屋内,她下意识将文书塞回去,定了定心道:“我都收拾好了。”
陈宴清颔首:“我过会儿要出去一趟,晚膳不能陪你了。”吟柔点头,“没关系的。”
她看到陈宴清走到桌边,抽了那份文书出来,叠好收进袖中。她眸光也随着沉紧。
陈宴清离开后,吟柔一直心神不宁,她担心东西是真的,又担心是假的,她不想怀疑陈宴清,可他与玄霖哥哥有冲突是事实。思来想去,吟柔还是没法当做不知情,她起码得知道证据的真假,和陈宴清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他会把东西给谢大人。
吟柔蹭的坐起身,快跑出门外,书砚诧异看向她,“姑娘。”吟柔凝声道:“你可知道三公子在哪里?”书砚点点头,“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寻公子。”吟柔说不清楚,更怕去迟了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你带我过去。”书砚只当她有要事,点点头道:“我去备马车。”马车很快到了七廊桥附近,那是有七座廊桥连通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