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
神色,认真地看向他。“你说什么?”邬宓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重担。“我回贯清宗之前,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她的死太蹊跷了。“他顿了顿,目光沉下去。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符因心头炸开。
她皱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你是猜测,贯清宗有人害了你母亲?“我不确定。”
邬宓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线索太少,我也只是猜测。”假双身佛制造的幻境中,心魔用来蛊惑邬宓的那道身影始终笼罩在迷雾里。符因只能从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中拼凑出那邬宓早逝的母亲,在他被封入诡墓后,便已化作一环黄土。
邬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我这次回贯清宗,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些…线索。"
符因抬头,看到邬宓眼中压抑的痛苦。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因病去世。"邬宓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线索指向宗门的之内的人。"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贯清宗对我有培育之恩,不能贸然行动,但我必须查明真相。"
符因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握住了邬宓微凉的手,应答的干脆,"好,那就留下。"
邬宓点头,为她的理解眼中闪过感激,也为她不追问更多。“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符因。"他轻声说,"你的仇敌在外,而我的谜团在这里。"
月光偏移,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感觉到符因的手指紧了紧,邬宓的低落终于表现的直白,"我们可能会分开很久,你可能会有危险。"
"此次一别,"邬宓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何时再相见……"怕什么?若真有事,让小兽缩地成寸便是。今日刚走,明天就能来扒你墙头。
符因不想让气氛这么凝重,符因故意岔开话头逗他,打趣逗他,果不其然邬宓眼角弯了一下。
"你打算怎么查?"她问道,稍稍退开一步,给彼此留出思考的空间。邬宓松了口气,默契顺畅地转变话题:"不能打草惊蛇惊动师尊,那就要先从母亲生前接触过的外门弟子查起,如母亲相熟的人如今在世的不过几位。"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胸中郁结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几分。“宗门待我不薄,我不会贸然行动,但真相必须查明。"邬宓停顿一下眼神一颤,低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以道心起誓,若你有需要,纵使踏碎幽冥、也会当护你周全。汝之所愿,即为与愿剑锋所向,纵使尽元神亦在所不惜。"
符因被他突如其来郑重其事说的心尖直颤,心想着快些别说了,我要你焚尽元神干什么,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
紧接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要替他把这晦气谶语拂掉。“我不要那些,你不如先给我再亲一个。”眼见着符因故态复萌,不想听的就紧接着打岔,邬宓抬手轻轻抵住她肩头,浅笑的侧头要躲。
两人嬉闹着滚在竹榻上,符因伸手把人紧紧箍进怀里,下颌抵在对方肩窝深深吸气。
未待怀中人疑惑抬眸,她却已松开臂弯,转而将手掌虚虚搭在邬宓腰间。在他即将挣扎的时候,抬头看看窗外天色,急头白脸的胡乱的啄吻几下邬宓下颌当作哄人。
"天还·早……。”指尖安抚地摩挲着邬宓后颈,将未尽之言化作温存,"再眯一会儿。
邬宓在心底轻笑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但那清苦的幽香丝丝缕缕缠绕而来,竞让他卸下所有防备。
符因的怀抱算不上规矩,两人挤在一张竹榻更称不上舒适,可困意却如潮水漫上心头,于是在这不甚规矩的环绕中,真的渐渐沉入梦乡。天色未明,晨雾如纱,笼罩着贯清宗的青石小径。竹榻上的两人几乎同时睁开双眼,敏锐地察觉到屋外传来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
符因的指尖从邬宓腰间滑落,眼神瞬间变得清明,邬宓也悄无声息地坐起身,目光投向窗外。
“有人来了。"符因低声说道,语气警觉。邬宓点头,起身整理好衣袍,眉宇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还未等二人进一步动作,屋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沉稳却略显焦急的嗓音:“邬宓?”
邬宓应答,“师兄。”
是叶飞沉。
符因与邬宓对视一眼,符因率先推门而出,邬宓紧随其后。门外,叶飞沉一袭青袍,面容沉稳却难掩忧色,身旁站着段云松,玄色长袍衬得他神情冷峻,薄唇紧抿,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师兄,这么早有何急事?"邬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探究,语毕对着段云松点头示意。
叶飞沉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眉头微皱,似在斟酌如何开口。段云松却不惯拖沓,直截了当地说道:“藏经阁起火了,火势诡异,无法扑灭。”
符因一愣,眼神微眯:“藏经阁?怎么回事?”叶飞沉接过话头,语气沉重:“今天一早,藏经阁突发大火,火光冲天,灵力波动异常。宗门弟子尝试以术法灭火,却无济于事。那火…不像凡火,有人传言是神火降临。“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符因身上,“符因,你的灵力异于常人,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邬宓闻言,眉头紧锁,藏经阁乃贯清宗重地,珍藏无数秘籍与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