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3)
。"花无凝心底度量他一瞬,蛾眉未蹙,装作不明他的言语。
“证据倒是有。"吊梢眼从怀中拿证据,摆放在花无凝面前,“花小姐,贪污之罪也是该死。”
接过吊梢眼拿出的罪证,花无凝轻扫而过,与之对视,心下也是明了万分。这是朝辞啼拉了个替死鬼给自己挡刀啊。
震然将证据摔在地上,花无凝愤愤不平地对着吊梢眼道:“又是污蔑之词,莫须有的罪名。”
“镇国公府的俸禄礼部记录在册,若真有挪用贪污,早就揭发了,还能等到此时?”
理直气壮的言语让吊梢眼不禁愣了愣。
花无凝气极又悲极,她声音出现颤抖之意,“我知晓镇国公府招人嫉妒,你们也不至于空口白牙,无凭无证就把脏水泼在镇国公府上。你们去查,现在去查,让礼部尚书周大人去查,去看看,我们镇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做这种龌蹉之事。”
“本官…"吊梢眼眼神飘忽,有意无意瞥着朝辞啼。“去查。"朝辞啼镇定不已,指挥着守在外面的锦衣卫。“是。”
锦衣卫答道迅速前往,没过一会儿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没有批漏。”
“怎么可能!"吊梢眼闻言身坠寒窟,他转头看向朝辞啼却与其冰冷的眼对上。
“来人,把他带下去,律法处置。"朝辞啼立马招人将吊梢眼抓下去。锦衣卫行动迅速,吊梢眼哀嚎着想喊话,却被锦衣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花无凝看着朝辞啼,全场的官员皆看着他。无行的迫力压在他身上,他也不过轻微勾唇,似作遗憾,“如此看来确实有奸人要害镇国公府。”
“陛下年岁尚小,处事欠缺,到底是自己做主,还是受到了贼人蛊惑做出此举都未可知。”
叹息一声,朝辞啼看着裴升与刚刚那位花白老人,“裴将军,李太傅,还有在坐的各位都是陛下与先帝选出来的良人奇才,辅佐陛下管理朝政。”“陛下平日对待各位有理有度,虚心请教,尊重有加。如今突发恶疾,尔等不想着陛下身体安康,却想在此时逼问,可真是寒心之为。”这番话一出,起先还愤慨万分的官员都安静下来。花无凝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她轻微抿唇,死盯着鬼话连篇的朝辞啼。正巧朝辞啼又看了回来,拿张令人厌恶的脸上浮现一个令人嫌弃的悲痛的表情,“镇国公府确没有错处,却遭此横祸确实不该,我便暂替陛下做出决策,等陛下转好再另作打算。可行?”
“朝太师请讲。"花无凝说道。
“镇国公府本是举世贤臣,却遭人暗算,我等也未及时查清害了镇国公花申鸣。于此,恢复镇国公府清誉,府上百余人口流放之刑废除。"朝辞啼故作思虑,而后幽幽开口,遂又遗憾而语,“至于镇国公,人死不能复生,那便与花小姐潜进皇宫之罪相抵,镇国公之号由花小姐冠之。花小姐觉得如何?”“镇国公府能恢复清白,我爹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等陛下身体好转,我还是会面见圣上。“花无凝松了一口气,面上多出一抹感激,双眸生出一抹算计,又瞬闪而过,“多谢朝太师。”
“不必多礼。"朝辞啼收起了愁容。
“此事暂且这般解决,诸位有异事,等之后再议,都散了吧。”文武百官应着声,也就行着礼,走了出去。花无凝也转身走了出去,未曾多看朝辞啼一眼。朝辞啼停在殿内轻笑出声,随之抬步往外走,刚踏入门,阴云密布。柳衡浅笑着,等候花无凝一同,而花无凝却是十分自然地靠在了他身侧柔和笑了笑。
远处的天,还真是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