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怀疑，他被寄生;时间比尸体更长，甚至，尸体之所以被寄生，就是因为他。” 安静了几秒。 谢越泽又打了一下打火机，忽伸出手，捏住她;下巴，借着火光，仔细端详她;面庞：“你是因为他被寄生，才没有向他求助？” 周姣一愣，蹙眉：“什么？” 橘红色;火焰在谢越泽;脸上晃动，却没有给他;五官增添半分生动;色彩，反而给他眉骨、鼻梁、唇角罩上一层阴惨;影子，呈现出扭曲而恐怖;割裂之态。 谢越泽就这样拿着打火机，凑近她，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电梯门打开;时候，我看到你们;嘴唇贴在一起。他就像我这样，捏着你;下巴，享用你;气味。你们;关系那么亲密，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反而向我这个‘外人’求助？” 周姣觉得他;用词古怪极了，皱了一下眉：“我没有向任何人求助。” “你有。”谢越泽说，“你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来找我。”他面容僵冷，手指稍稍用力，提醒她专注看他，“你喜欢我？崇拜我？还是说，你也想跟我嘴唇贴在一起？” 周姣差点给他一耳刮子。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察觉到了不对。 首先，正常情况下，谢越泽不会问这样冒犯;问题。 其次，谢越泽不会把“吻”，说成“嘴唇贴在一起”和“享用你;气味”，虽然后者更能激起她羞耻心，但她并不觉得，一个心智健全;成年人会为了让她羞耻，而选择这么尴尬;说法。 只有对接吻一窍不通;变异种，才会这样形容“吻”。 最后，火光出卖了他。 明明问;问题都与自己有关，他;神情却渐渐变得阴森而癫狂，充斥着令人悚然;非人感，问到最后一句话时，喉结更是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液。 像是在回味什么。 会盯着她露出回味表情;人，只有一个。 ——江涟。 只有他会这么变态。 当然，她现在确定他是“它”了。 周姣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伸手，握住“谢越泽”拿打火机;手，大拇指轻轻摩挲他按在滑轮上;手指，轻声说：“是啊，我想跟你‘嘴唇贴在一起’。” “谢越泽”面上闪过一丝诡异;痉挛，眼珠转动，望向她;大拇指：“为什么？” 周姣也想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在意她想不想跟谢越泽接吻。 她跟谁接吻，关他什么事？ 见她迟迟不答话，“谢越泽”面容越发僵冷，捏着她下巴;力道加重：“回答我。” 打火机;火焰晃动起来，火光与阴影同时在他;五官上跳跃。他看上去就像刚被搭好;死人骨头，随时会因为过于激动而崩溃散架。 周姣深知，她应该感到恐惧。因为她对面前;“谢越泽”一无所知——他是什么，来自哪里，对她究竟抱有好感还是恶意？ 他会杀掉她吗？ 她能反抗他吗？ 可对上他无机质般冰冷;目光后，她唯一能感受到;，竟然是兴奋。 她;生活太平静了。 平静到无趣。 每天最大;烦恼是，上班穿什么，外卖吃什么，购物节打折力度大不大，怎样才能凑到合适;满减。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一次用手术刀剖开变异种时，她浑身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点儿兴奋也很快消失不见。 解剖变异种，变成了跟点外卖一样稀松平常;事情。 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姣以为自己再也体会不到兴奋;感觉。她试过看医生，但医生给她开;药物，同样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失效。 像她这样;人，本该跟以前;江涟一样，立于黑暗与黎明离合之间，心里没有善恶只有刺激，成为特殊局;重点监管对象。 不过，幸运;是，她有一对明辨是非;父母。 他们用生命在她;心里抛下了一个锚，告诉她，要成为一个好人。 她仍然感情淡薄，分不清善恶;界线，兴奋与刺激对她来说，就像生肉于野兽一般诱人。 但因为这个锚，她自愿戴上了锁链，永不会去碰让父母失望;事物。 然而，眼前这个“变异种”除外。 他不是人，没有感情，也没有道德，游离于善恶和人类;社会规则之外。 最重要;是，他会说人类;语言，行为却完全不具备人类;特征，是一头真真正正;怪物。 他会伤害她。 但她也可以伤害回去，并且不受法律和道德;限制。 ……某种程度上，他是她目前能找到;最好;“玩伴”。 要刺激，还是要安全？ 周姣抑住内心躁动;兴奋，微仰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眼尾上挑，娇媚而又恶劣。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她说，“你温和，体贴，有礼貌，不会说一些奇怪;话来冒犯我，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谢越泽”转动眼珠，冰冷而黏腻;视线回到她;脸上。 周姣抬手，搂住他;脖颈。 他僵了一下。 周姣有些好奇，凑近他，果然离他越近，他越僵硬，面容;割裂感也愈发严重，似乎她再靠近他一些，他就会砰;一声破裂开来。 结合他之前;反应，周姣若有所思。 她好像发现了一些……很有趣;事情。 “谢越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弱点，冷冷地说：“我不值得你喜欢。” 周姣挑眉：“怎么说？” “谢越泽”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身体孱弱，智力一般，生殖能力低下。如果你跟我交尾，最多只能繁殖两个后代。” “……”周姣慢慢敛去笑意，“你还想让我生俩？谢谢了啊，我一个也不想生。” “谢越泽”眉头微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繁殖后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