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岁
“再则,当年角徵商羽四宫的夫人中,极巧的是「执刃夫人」和「角宫夫人」几乎是前后脚查出身孕。我等大可将二位夫人的脉案一同取出,两厢做比……” 说着话,月长老顿了一顿。 他敛目迟疑半晌,方才抬眼望向宫尚角,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惋惜和小心翼翼。 “何况……尚角应当记得朗角的生辰吧?” “子羽的生辰比朗角大上一个月余,确实是非足月而生。” 这话一出,满场都静下了,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副讳莫若深的表情。 只有你对「朗角」这个名字陌生非常,一脸茫然———啊……谁? 宫鸿羽,宫唤羽,宫子羽这仨名字里有爹有兄弟。 那尚角朗角的,是爹还是兄弟啊? 你好奇心强的咧,躲宫远徵身后也不忘八卦,伸手拽了拽他斗篷,拿眼神问他。 谁知宫远徵只是眼带哀伤和落寞地瞥过你一眼,也不说话,一双含泪的眸子只管担忧地瞅着宫尚角。 你顿时也懂了。 怕是宫尚角很重要的人吧,而且早走了。 其实十年之前,宫门大乱,死的何止是大人? 却没有人敢告诉你,有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在那一役也意外被杀了。 因为整个「宫门」的人都知道,宫朗角是宫尚角不可触及的伤。 每次言及「朗公子」,都是在宫尚角心口上揭开那道痂,扯着血肉连着皮,鲜血淋漓。 然而宫尚角并非愿意当众叫苦之人。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疼,也不会在人前吭出一声。 于是,你只见一群人神色各异,十足反常。 却独有宫尚角最坦然自若,还能接着谈正事呢。 “既然无疑,就该澄清。” “明日我会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去卷案库里找「执刃夫人」的脉案。” “确认无误之后,宫子羽乃宫氏血脉一事,便再容不得旁人非议!” 宫子羽得闻此言,为之动容不已。 因为宫尚角此举,摆明了是拿自己当恶角,给他做嫁衣,既是震慑,亦是正名。 结果宫子羽还没感动两秒,又听宫尚角接着道,“既是名正言顺,那么能力呢?听闻宫子羽曾放出豪言,可以通过「三域试炼」,敢问,是打算何时进行?” 宫子羽:“……” ————真是感动不了一点儿。 三位长老亦陷入踌躇,支支吾吾半天。 “这个么……” “从来也没有「执刃」在位期间进行「三域试炼」的……” “若是出了意外……” 宫尚角一张脸就像冻了五十年的大黄鱼,能敲死人的梆梆硬。 “「宫门」之人还未死绝。” “可「宫门执刃」若是个连「三域试炼」都过不去的弱鸡,日后还怎么服众?” 宫子羽受不得一点儿激,当即怒声应道,“试炼就试炼!” 宫尚角再上砝码,“一个月为期。” “一个月?!” 宫子羽大为震惊,并果断退缩,身上要是披黄袍能当场给它脱了,并扔宫尚角身上,他愤愤不满道,“你要当「执刃」就直接上,何必故意折腾我?” 宫尚角不为所动,冷漠得一批,“怯懦无胆就直说,少将「执刃」之位当儿戏,再则————” “我若是真当了「执刃」,难道日后靠你出门赚钱?” First blood! “我知道你往日里去「百花楼」花钱挺凶,但从没听说你赚过一文钱。” Second blood! “若觉一个月的时间太紧,那就三个月。” “再多的话……即便是过了,依旧不能服众。” 因为他当初就是三个月的时间过的。 宫尚角话已说到这份上,宫子羽再推诿下去,就是真认了自己怯懦无胆。 于是他梗着脖子道,“三个月就三个月,你等着!” * 众人以为今晚大抵就这样了。 真凶伏法,帮凶被罚,宫子羽未来三个月还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结果宫尚角是真矜矜业业干大活,争分夺秒地处理「to do list」一二三。 “还有待选新娘,你明日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