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闾权渠(4)
会了冶炼提纯,将成品分为上中下两等,上等货为深黄,质地较软纯度高,下等货则是黄金与其他金属熔合而成,价钱比较低廉,在波斯国是奴隶贱仆才戴的货色。粟特人从不外传的这个秘密,经过常年洞察深知其他种族对黄金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什么讲究,在买卖时只根据个人的喜好程度来判断而不会考虑到黄金自身的纯度和光泽度这些关键要点,嘿嘿,黄金买卖好做,好做! 匈奴人更加不懂其中猫腻,反正都是黄金嘛,好礼送到眼前,哪有回拒的道理?哈斯乌拉欣然接受坎吉的献礼然后提出带路去找虚闾权渠。坎吉点头哈腰安排让仆从带路,笺摩那故意放慢脚步。让匈奴人先走,他跟在后面小声像坎吉询问黎帕那在何处。“早就躲起来了。”坎吉回答说。 笺摩那心想粟特人怎么躲匈奴人像是老鼠躲猫似,不同寻常。“黎帕那。等着我出去看看情况。”尉屠耆拉开卧房门轻手轻脚溜到安置虚闾权渠的那间客房的窗旁,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这么长时日你一直没有下落,左日逐王还误以为你战死沙场了呢。” 虚闾权渠笑说:“我没事,好得很。” “那我们快点回漠北去吧。楼兰不能久留了,汉军正在敦煌集结重兵,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反扑过来……”哈斯乌拉边说边让手下把虚闾权渠扶起来,虚闾权渠却犹豫不决,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脸上有三道“刀疤”的楼兰姑娘,虽然其长相丑陋但他并不嫌弃,他看中的是她这些时日对自己关怀照料的“善良”的心。 尉屠耆躲在窗外听见哈斯乌拉这样劝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草原雄鹰岂可为一个女人耽误大事?”“我们先回去,待日后重整旗鼓……想要多少有多少!” 黎帕那,你看你做的引狼入室的好事,人家都动了带你去漠北的心思!尉屠耆想着,蓦地抬起眼皮看见笺摩那、热合曼和一众卫兵,坎吉走过来,王子?热合曼看见尉屠耆正要张口叫,他连忙打手势示意其闭嘴别出声。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笺摩那把尉屠耆拉到庭院中央的树荫下密谈:“粟特人全部都躲到哪里去了。”尉屠耆坦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笺摩那当然不会相信尉屠耆的说辞,咳咳,真别说。在粟特人圈子里呆久了越来越像一个粟特人,简直一个波斯化的楼兰王子。衣着打扮香气扑鼻,甚至连说话腔调也相差无几。 “粟特人性情比较特别,”尉屠耆说:“只是躲几日,避避风头,匈奴人走以后自然会出来。”“真是,莫名其妙。”笺摩那自言自语。尉屠耆问父亲近况如何? “让你带公主回宫你又不愿意。昨晚黑甲人又砍了一个匈奴人的头,他被吓得够呛?”笺摩那说:“匈奴人差点就要发起屠城来报复,幸好这个危急时刻传来汉人在敦煌集结重兵的消息,否则。” “他敢他就试试看。”尉屠耆看着不远处安置虚闾权渠的那间客房冷笑道:“只要敢动楼兰人的一个手指头,让父亲立刻向汉人投诚……我就不信!”笺摩那心想若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回宫复命后把尉屠耆的话照搬给童格罗迦听,“你说的是真?”童格罗迦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神情激动,问:“就算抓不住黑甲人也不用害怕匈奴人发起屠城报复?” “当然了。”笺摩那悠然道:“不是还有汉人吗。”“汉人和匈奴人常年相互牵制,你仿效国王发送一封紧急军情至敦煌向汉人报告匈奴人的情况。让他们双方去瞎闹腾,我们楼兰人在旁边看热闹。” 童格罗迦问:“匈奴使者现在哪儿?” 笺摩那说:“他们听到汉人玉门关集结重兵,好像害怕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佛祖保佑!”童格罗迦长长地松一口气,全身轻松无比仿佛一个拼尽全力逃离沙漠的落难者侥幸地遇到绿洲,“那你说匈奴使者的尸体怎么处理?” 笺摩那向卫兵发号施令:“抬出去随便埋掉。我已经安排好了,摄政王你大可放心。”话虽如此童格罗迦依然有芥蒂:“匈奴使者既然已走,总不能还把王后软禁于寝宫吧,万一国王回来知道就糟糕了。” 海珑麟恰好路过阖宫门口,听见笺摩那这样说:“摄政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与其整天念叨国王回来还不如想着怎么坐稳你的王位。” “笺摩那。你。”童格罗迦倒吸一口冷气,指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妻弟结巴道:“你该不会和安归串通好了吧?怎么连说话的语调都一模一样?” 有意思。黎帕那骂我是匈奴人的走狗。摄政王又说我和安归串通一气,我就是照镜子的牲口,里里外外不成人样!笺摩那心里不快,他看着胆小怕事的姐丈,回想起昨日与索芒亲王、希玛妮王妃等外戚的秘密对谈,“……接黎帕那回宫,我们作为她的近亲是不是得为她的将来打算?” 笺摩那听出了希玛妮的话外之音,其中夹杂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