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好色,以礼纳之
后半场我有些兴致缺缺,姚谦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明天考试,他一拍脑门说他忘了,然后就送我提前走了。 路上他问我考什么试,我说竞赛,他摸摸我的后背,说了一句:“没必要那么拼。”但他忍住了那句“养你一辈子。” 虽然从心底不愿意,但理智让我不能得罪或者疏远姚谦,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也就认了。 “可不可以请你一件事,”我说,“把你放在藏茗山的照片撤了?” “哦哦。”姚谦显得有些笨拙,掏手机的时候手还抖了一下,抬头笑着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担心你会拒绝我,其实从小养成的习惯,好东西我不跟人抢的。” 我说:“这只是灰姑娘的光芒,过了十二点就会被打回原形。” 想想这形容不对,灰姑娘是伯爵的女儿,而且她清清白白的嫁给了王子。但我也不是个多要脸的人,或者文雅一点叫妄自菲薄,我没觉得自己差劲到了无可救药,所以就不改口了。 只是姚谦说:“那很可惜,我做不了你的王子。” “我明白,不会好高骛远异想天开。”我莞尔。 姚谦低了头,把他上传的那十几张我的照片都删了,我问他可以把那个视频删了吗,他说他没办法,然后又说:“除非楚啸把柴平的也删了,我可以试试去给你讨个人情。” 我说:“那算了。” 那么有钱,却人微言轻,也是可怜。 我只是有些失落,但看在了姚谦的眼里却变成了零落,他漂亮的脸蛋见太多了,我这种破碎残缺也能触到他的心,或者就像乔雨说的,这人心软,爱疼美人。 他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一张原相片,并且上传了上去。 我眼神一瞥,心立时顿住了。 照片上的人还是我,只是我穿着衣服,且是正常的,廉价的。 “你知道月底运动会我报了什么吗?” “有车,看路。” “五千米啊!” “疯掉了吗?” 那个□□愉的早晨,纵欲过度,睡眠不足,精神欠佳,明明并没有那么开心,可我记得他的笑脸,记得对他的挑逗,记得酱油炒饭的滋味,记得……记得那碗鱼片粥的鲜。 “这个……”照片上只有我,在那家鱼片粥的门口,我走在前面,回头跟后边的人预说话。 姚谦抬起了他一边的眉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呢,脸色虽然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睛里也带着很多的愁绪,但你笑的很美,是那种收敛了爱意克制了情感又跟现实和解的成熟笑容。让我怀念起了自己的青春,怦然心动的第一人。” 我:“……” 姚谦的年纪虽然到了叔叔,但他没有那种年龄感,我估计他到了五十岁跟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他平时穿衣打扮也很休闲,眉宇之间也没那种忧愁和算计,更没肆无忌惮的放纵和暴虐,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种品质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小美女,其实我找了你很久呢!”姚谦说,“我那天到一中是答应他爸爸送Arthur的,无意间发现他从车窗里看你,然后……他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我还以为他暗恋你,结果他说你是一只廉价的叫化鸡。” 都不用问Arthur是谁,就知道是傅华年了,他看的哪里是我啊! 感谢姚谦是个纯直男,眼睛里一点没男人。 “我跟傅华年……”我欲言又止,拿到的钱功劳只记给楚啸,我依然对他很膈应。 姚谦说:“没关系,傅氏跟我们家只是商业伙伴而已,就算有联姻也挨不着我和他。” “傅华年为什么不来上学了?就因为我……”两千多万对于傅氏来说不至于吧,姚谦随便送人块表还四千多万呢,就算玩了出仙人跳也没什么好恶心的吧,玩女人哪有不花钱的。 “不学好呗,他要真看上的是你倒没事了!”姚谦“啧”了一声,神叨叨的说,“他们家信正统教啊。” 我:“……” “操!”姚谦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特么又大嘴巴了!” 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我并没有装不懂,也没表现的意外,只是神色如常的随口一问:“这种隐秘的事,你从何得知?” “情到深处控制不住吧!”姚谦故作深沉。 我带着揶揄的口吻笑问:“对方谁呀?不会是苍龙吧!” “噗!”姚谦笑喷了,摆摆手,“都是我瞎猜的,我去哪知道?” 我也跟着姚谦笑。 姚谦却陡然面色一正,